屋內,家具老舊,裝修透出陳年的味道,角落裡爬滿蜘蛛網,沙發上堆著陳年雜物,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即便是想打掃,也叫人無從下手。
整間屋子,唯一有點色彩的,是慕初初洗乾淨、晾曬在陽台上的衣物。
——一個年輕女性該有的靚麗色彩。
如果慕初初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蘇曼倒也能理解,為什麼慕初初隻是因為蕭北聲的一點優待,就能這樣瘋狂。
不惜耍小聰明、小手段,也要跟蘇曼搶奪;
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也要以卵擊石,異想天開自己能要跟蕭北聲魚死網破。
一旦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自己沒有守住堅持和純真,貪念就會瘋長。
屋子裡很亂。
亂到,看不出來,慕初初今天才剛剛鬨過自殺。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眼神渾濁無光。
女人被安置在電視機前,身前架了一個小桌板,上麵放著一碗喂到一半的米飯。
米飯絆得很碎,已經看不清蔬菜原本的模樣,糜爛的蔬菜和米飯攪拌在一起,讓人看著沒有任何食欲。
慕初初鬨自殺,食物不像是慕初初準備的。
更像是剛剛離開的女鄰居幫忙準備的。
可能原本女鄰居正在給女人喂飯,喂到一半,蕭北聲上門,打斷了。
蘇曼繼續環顧。
發現屋裡隻有女性用品,看不到任何男士的物品。
這個家裡,應該隻有慕初初和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一起生活居住。
蘇曼猜想,這個女人可能是慕初初的母親。
慕初初的父親呢?
也許父親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