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剛出現在院門口,領頭的侍衛就一臉猥瑣湊了上去,上下打量著雲霜,嘴上說著難聽的臟話。
“這麼晚了雲霜姑娘這是去哪裡,這更深寒氣重的,不如讓我來給雲霜姑娘暖暖身子?”
雲霜麵容冷若冰霜,眼神淩厲,出口也是語氣十分冷硬:“不要命試試。”
說完,雲霜端著托盤就走了,也無人敢阻攔……
待雲霜走遠,剛剛那個攔著雲霜試圖挑戲她的領頭侍衛,朝著雲霜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要不是還用得著院子裡那個半死不活的,紀大人沒撕破臉,要不然你早就是老子的了,跟我裝什麼清高,天天跟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呆在一塊,清白的到哪裡去……呸……晦氣……”
“宋哥,何必跟一個娘們一般見識,小弟那裡得了壇子好酒,不如宋哥賞臉喝點兒?”
被叫宋哥的男子,命換宋德海,是紀雲的左膀右臂,能力出眾,且葷素不忌,隻要看上的都會想辦法弄到手,要麼羞辱一番放了,要麼有些忠烈的直接殺了,普通百姓又無處申冤,做官的又不敢得罪太子……
這些年跟著紀雲沒少做惡……
“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勁,走……看來今晚也無甚大事,我且嘗嘗你得的好酒,要是不好喝,我可饒不了你……”
“聽宋哥的,您喝了定奪,小弟隨您處置……”
“哈哈哈……好……”
一行幾人都跟著宋德海離開了,侯青見狀離開了院子,順著雲霜的方向追去,並用特殊的暗衛傳音方式給出信號……
雲霜正在廚房看著藥,突然聽到一陣兒熟悉的聲音……
雲霜立刻站起身來謹慎的看向四周,見周圍並不是很乾淨,眼神看向門口守著的小兵,給他了一個眼神,那小兵會意,轉身走向門口……
再過門檻時,一不小心就將手的長槍扔向了門口的看守,嚇得兩人拔刀相向:“你乾什麼,想要老子命嗎?”
“對不起大哥,小弟腳滑,您大人有大量……”那小兵裝模作樣的道歉,不著痕跡的將兩人的視線擋住,開始與對方爭吵拉扯……
當初紀雲開始把控將軍府時,唯獨沒有將那一隊不起眼的後院護衛小兵看在眼裡,威脅將軍將其他護衛撤出去了,但留下了後廚這一隊十人的小兵。
也就是他這看不起的態度,給將軍府留下了一股力量,能進將軍府的,哪怕是一個小兵,那都是小姐精挑細選,精心培訓的,因此雲霜一個眼神,小兵就知道做什麼……
雲霜見注意力都被門口吸引走了,取下手腕上的手鐲,掰開,拿出一截小玉哨一樣的東西放到嘴邊,用力的吹了兩下,便有一種很微妙的聲音傳出……
侯青看了看手邊竹筒裡蜂蜜的動靜,接收來自雲霜的密秘信息,這是小姐身邊人特有的最隱秘的傳音方式,通過與蜜蜂的互動達到信息傳達的目的!
而他們有專用的蜂桶,用於裝蜜蜂個給予最大程度的保溫,否則極度的寒冷也會讓蜂群失去行動能及。
接收完信息,侯青看了下籠罩在黑暗中的將軍府,各處角落還有隱秘的看守人員,但雲霜說到西廚房找她,安全……他的想辦法去西廚房……
侯青暗中觀察四周,他觀察了一下院子裡巡邏侍衛的規律,有半炷香的時差,他得趁這個時間穿過花園去西廚房。
西廚房的爭執終於停止了,門口的幾個侍衛輪到招呼了將軍府的小兵,才放過他,放他走時還不往朝裡看去,見雲霜還要藥爐前守著,並未察覺什麼異樣,便各歸各位的繼續看守巡邏了。
小兵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瘸一拐的走回小廚房門口,雲霜見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悄悄遞給他,悄聲安慰道:“辛苦了,過不了多久,這羞辱定讓你親自還回去!”
那小兵接過藥,看向裡麵時卻有了片刻呆愣,但很快便恢複正常,若無其事的坐到角落,做足了一副被欺負的窩囊樣……
雲霜一邊熬藥一邊用餘光觀察外麵時不時往裡麵看的侍衛,自然的側了一個身子,背對著外麵磨起了藥,在外人看不見的角落,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著話。
“小姐在上京還好嗎?”雲霜有些擔憂。
麵對雲霜的詢問和擔憂,侯青先是一愣,隨後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小姐一切正常,並無不妥……”
聽完侯青的話,雲霜磨藥的動作一頓,片刻後又恢複了正常。
“如此說來,我們是被紀雲耍了,他說小姐因頂撞君上,與太子執意退婚已被君上看押,將軍這才不得不忍辱受罪的任由紀雲擺布……”
侯青透過窗縫看了看外麵,外麵的人見雲霜一直背對著外麵,起了疑心,正要進來查看……
侯青見勢不妙輕聲說了句“小姐的信。”然後順手將一個中藥模樣的樹根放在了藥材堆裡,便閃身離去……
待外麵士兵進來查看時,雲霜正在藥材框裡各種比對找藥看不出任何異常,隻得對著雲霜一頓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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