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趕緊將人攔住:“爺,那二位可是將軍府小姐……拳腳功夫自然……”
燕肖然打斷正欲勸阻自己的子書:“將軍府小姐怎麼了,將軍府小姐就一定會拳腳功夫嗎?趕緊派人去找……”
子書指了指一邊已經斷了氣的手持雙錘的大漢,此時圓形的錘已經有了許多變形的地方:“爺,我覺得不用找了……”
燕肖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帶的人此時正在清理治療剛剛和亂黨搏鬥時受傷的人和屍體……
肖然有幾具屍體都未有外傷,也並未受任何刀傷,燕肖然走過去查看!
屬下見他來紛紛讓開,其中一個上前稟報:“殿下,這裡人均無外傷,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震碎了內腹脊柱而亡,這幾人均是攔腰骨斷……”
此話一出,子書就想到了之前言小姐那個侍女手裡拿的那根大黑棍子……
“若是一根精鐵鑄的棍子呢?”
眾人紛紛朝他看了過來,很疑惑怎麼感覺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剛剛向燕肖然稟報那人突然眼睛一亮,走上前來:“若是一根精鐵的棍子,那能造成這般傷害的人要麼是內力深厚,要麼是力大無窮……”
‘力大?’這突然就讓燕肖然想起了那日他看到的,鎮西將軍妹妹言希身邊的那個侍女,這麼看來,有侍女在,古卿意等人應該是無恙。
“好啦,大家動作都快點兒,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本宮還要趕著回宮複命呢……”她說罷便帶著子書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爺,您難道不打算去找古小姐好好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燕肖然一臉迷茫。
子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當然是要向古小姐說明白今晚之事並非您有意將她牽涉其中,更沒有任何想要算計她的意思呀!”
燕肖然聽後停下了腳步,心中不禁有些猶豫起來:‘她會不會因此而誤會我呢?會不會認為我是故意把她卷進這件事情裡來的?’他暗自思忖道。
但片刻後他便想清楚了,不管她誤會與否,已經現在去解釋都是多說無益,事情已經發生了,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清者自清,不必過多解釋……”
說完燕肖然繼續往宮裡走去。
而他身後的子書~猝,此時心裡瘋狂吐槽著:果然主子單身是有原因的。
人已經四散而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寥寥幾人還在收拾著現場。在一處隱蔽之處,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緊緊地盯著這邊。當看到燕肖然等人離開後,那雙眼睛的主人也迅速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將軍……”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心急如焚地推開了小院的大門,然後快步朝主院走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到主院,就迎麵碰上了自己要找的人。“將軍……”
聽到聲音的言斐正在屋內與下屬商議事情,但一聽到宋築的聲音,他立刻打斷了下屬的彙報,並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其他人見到這種情況,也都紛紛跟隨著他走出屋子。
“可是小希有事?”言斐一臉焦急地問道。宋築是他特意在上京安排保護小希的人,如果他此刻突然出現,難道是小希出了什麼意外嗎?想到這裡,言斐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言斐心急如焚地看著宋築,額頭上冷汗涔涔,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不安。
"嗯小姐她平安無事,請將軍不必擔憂。有小栗陪伴在小姐身旁,將軍大可放心。"聽到這個消息,言斐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
自從父母離世後,言斐與妹妹言希便相依為命。他從小將妹妹撫養長大,對她關懷備至、嗬護有加。因此,當得知妹妹可能遭遇危險時,他自然會心急如焚、驚慌失措。如今得知妹妹安全無虞,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然而,放下心來的言斐隨即又板起臉,目光嚴厲地盯著宋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責備:"你這家夥,一進門就如此咋呼,成何體統!給我回去領罰,繞著營地跑五千米!"他深知,在這種緊張時刻,必須保持冷靜和沉穩,而宋築這般冒失的行為顯然不符合要求。
儘管心中已經不再擔憂,但對於宋築的這種浮躁的性子,實在是不適合繼續留在小希身邊了,言斐暗自思忖著應該讓誰來接替宋築的位置……
“不是的,將軍,屬下確實有要事稟報,雖然小姐現在安然無恙,但今晚也著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而且屬下今晚還發現……”宋築聽見將軍要責罰自己,慌忙開口求饒,趕忙將自己回來的目的告訴將軍,哪知道他話還沒有說完,將軍就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啊……將軍……”
言斐一臉肅穆,眼神中更是透出絲絲冷意:“快說!小希到底怎麼樣了……”
“今夜,小姐原本是想要帶古小姐一起去看市集的雜技表演的……卻不想竟然遭遇了亂黨……”
宋築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言斐講述了一遍,包括遇險被亂黨追殺,大王子突然待人出現圍捕,以及古卿意一直護著言希等,臨了還不忘補充一句:“古小姐真是仗義,一直都在保護小姐……”
聽完宋築的描述,言斐臉上的冷意更深了一分,他放下宋築,轉身踱步思考了片刻。
“你是說,燕肖然是有準備的去市集圍捕亂黨,但卻拉著小希和古小姐一起當誘餌?”
“屬下覺得是,畢竟大王子是親自去將軍府找的古小姐,且好像能掐會算似的知道小姐他們會走後門~”
宋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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