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還沒有要下去的打算嗎?”時節看著懷中那名女子,發現她似乎並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跡象。儘管她的體重並不沉重,但此刻屋內還有另外兩人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這讓時節有些無奈,隻能出言提醒。
聽到時姐的話語,原本有些迷糊的燕苒悅終於回過神來。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躺在他人的懷抱之中時,她的臉頰瞬間漲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緋紅,雙手和雙腳開始胡亂揮動,拚命地從時節的懷中掙脫出來,並迅速站直身體。接著,她滿臉羞澀地對時節連連道謝:“多謝您,真的太感謝了!”
說完這番話後,燕苒悅的臉色依然紅彤彤的,仿佛能滴出血來。她心中充滿了尷尬與難為情,隻想立刻轉身逃離這個令她無比難堪的地方,以至於完全忘卻了剛才正是因為自己偷偷窺視他人而引發了這場意外……
剛邁出步伐不過短短兩步距離,突然間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叮”聲。這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劃破寂靜的空氣,讓燕苒悅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刹那間,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騰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流所籠罩,涼颼颼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定睛一看,隻見一柄閃爍著凜冽寒光的鋒利長劍,宛如一條毒蛇般橫亙在她那白皙嬌嫩的脖頸之前。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燕苒悅的心猛地一沉,原本因羞澀而泛起的紅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與恐懼。
“你你,少俠,開得不得玩笑的,這劍鋒利著呢。我那個……你……要不將劍拿下去?”燕苒悅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法掩飾的驚慌失措,手指著麵前開刃的利劍,都隱約能嗅到血腥了,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平日裡的淡定從容,眼中滿是對未知危險的懼怕。
時節眼見眼前之人準備轉身離去,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一般,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出鞘,穩穩地橫在了對方的咽喉之處。然而,當他看清對方眼眸中的驚惶之色時,心中卻湧起一絲莫名的憐憫之情,甚至產生了一種想要將長劍撤回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輕易放下警惕,畢竟身負守護之責,必須弄清楚此人的來意和目的。
見對方持劍不為所動,燕苒悅也有些慌了,她聲音略顯沙啞:“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讓她走,也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嘛,燕苒悅此時心裡有些慌了:難不成真的想殺了我不成?不能,若是想殺她剛剛就不會救她了。……
時節強壓下內心的波瀾,這才反問道:“姑娘,這句話似乎應該由我問你才對吧?你為何會如此行蹤詭秘地出現在此地?該我問姑娘,貿然出現在此有何企圖?”
燕苒悅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隻是因為見到此處頗為陌生,心生好奇,所以才貿然闖入。況且況且這裡並無人看守,我以為是無主的宮殿,便想著看看,這偏僻之地新建的宮殿又無人看守,我以為有壞人呢……,故而……故而……想要一探究竟罷了。那個我真的僅僅隻是出於好奇心而已,絕無半點惡意啊!”
燕苒悅緊緊地盯著眼前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仿佛下一刻它就會無情地劃過自己的脖頸。儘管身處如此險境,她卻咬緊牙關,她總不能說她是追著個形跡可疑之人來到此地的吧
“好奇?哼!你這番言辭,又有誰會相信呢?竟敢在這戒備森嚴的宮廷之中藏頭露尾、行跡詭異,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成?”時節投來一道充滿懷疑與不屑的目光,顯然對燕苒悅的說辭毫無信任可言。畢竟,在這座宛如銅牆鐵壁般嚴密守護的王宮內,任何稍有異動或心懷不軌之徒都難逃嚴懲,更彆提像她這樣大搖大擺四處閒逛之人了。若不是有所忌憚,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此時此刻,屋外的時節步步緊逼,不斷質問著燕苒悅;而屋內的時令,則靜靜地凝視著燕苒悅的側顏,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他暗自思忖: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自己總覺得似乎曾在何處見過她呢?正當時令苦苦思索之際,一旁的言斐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異樣神情。隻見時令眉頭緊蹙,目光死死鎖定在窗外的燕苒悅身上,他肯定是見過的
“你認識?”言斐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朝著門外望去,似乎想要透過那扇門看到更遠的地方。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一旁的時令皺起眉頭,努力地回想著:“將軍,屬下總覺得這人十分眼熟,但又實在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試圖從腦海深處挖掘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絞儘腦汁,那些模糊的影像始終無法清晰地浮現出來。最後,時令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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