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芸意被保劍鋒送回了學校。她那輕盈的腳步剛剛踏入校門,便被收發室裡精神矍鑠的“大爺”給叫住了。嘿,原來這裡有一封專屬於她的電報呢。芳芸意懷著幾分好奇與忐忑,緩緩展開了那封電報,這一看,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
原來,她那可愛的小妹妹雨詩竟然患上了急性闌尾炎,此時已經被送進了醫院。然而,家裡卻拿不出足夠的住院費,一家人東挪西借,費了好大的勁也才僅僅湊到幾十元錢。電報中的話語滿是急切與無奈,意思是看看芳芸意能不能向同學借一點兒,並且承諾隻要收拾完秋糧,賣了糧食就立馬還錢。
芸意在這一刻,隻覺得猶如五雷轟頂。在她的心中,窮一點其實沒什麼關係,一家人苦點累點也都能忍受,可最害怕的就是家裡人出點什麼事兒。“這同學們都放假回家了,我又能到哪裡去借呢?”她滿心憂愁地想著。隨後,她又拿出自己僅剩下的那十塊幾毛錢,就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陷入沉思的雕塑。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保劍鋒。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芸意的身旁,一眼就看出她神色恍惚,心裡明白她肯定是遇到事兒了。可他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問起。
“哪!你的報紙忘了拿啦!我看到這報紙上你畫上的重點號,想必對你有用,就趕緊給你送來了!”說著,保劍鋒把報紙遞向芳芸意。
可芳芸意卻好似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既不去接報紙,也不出一點兒聲響。
“芸意!你這是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告訴我好嗎?”保劍鋒輕輕地拉了拉芸意的衣服,眼神中滿是關切。
“沒什麼?”芸意的眼睛裡滿是失神,說出的話也是有氣無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芸意!你還拿我當朋友嗎?有事也不說。你這算什麼呢?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看待,朋友之間就應該共患難,同甘苦的呀!你現在有事不告訴我,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我有什麼事也不要找你幫忙呀……”保劍鋒鏗鏘有力地講道,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埋怨。
“當然不是啦!我沒這個意思!隻是……那我告訴你吧!”於是,芸意便把小妹雨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保劍鋒。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呀!你也真能沉得住氣啊!你知道嗎?急性闌尾炎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的。我這裡有些錢,我們一起去銀行彙給你家裡人吧!”保劍鋒急切地說著,拉起芸意的手就往銀行跑去。
他們穿過了一條街,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保劍鋒動作迅速地拿出存折,取了兩百元錢,讓芸意趕緊給她媽彙去。
就在他們走出銀行的門口時,保劍鋒遇到了他的母親。母親一臉疑惑地問他來這裡乾什麼。他回答說取錢。母親的臉立刻變了顏色,說道:“你可知道那可是買房子用的錢,明天是售樓優惠的最後一天啦!你還拿錢亂用。何況你爸住院還需要錢呢。”
保劍鋒把芸意的事情告訴了她母親。
她的母親看著這個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姑娘,微微沉思了一會兒。
然後說道:“唉!也怪可憐的!人命關天!罷了!買樓什麼時候都可以,以後再說吧!”
接著又對芸意說:“多好的姑娘啊!彆傷心啦!你妹妹會沒事的!……”各種安慰的話語如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芸意的心田。
三個人一起離開了銀行。保劍鋒先送芸意回學校,又陪同母親去看父親。
天很快便黑了,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一般緩緩降臨。芸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不能入睡。
她想著保劍鋒把自家要買樓的錢借給了自己,這現在可不僅僅是金錢的問題,而是一個難以還清的“人情債”。她想還是得想辦法儘量把這筆錢還給他,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下學期的學費賺夠!
她絞儘腦汁想著各種辦法,最後終於決定借用學校的教室,自己開一個少兒繪畫班,招收一些小孩兒教他們畫畫。
次日的黎明很快便到了。芸意很早就起床了,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班主任見芸意品學兼優,而家庭又困難,所以就同意了,並且還把班級鑰匙送了過來。
芸意又用美術字在學校外麵的小黑板上寫著招生海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結果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三十幾個孩子來報名了。芸意忙得是不亦樂乎。
由於來的孩子大多是沒有基礎的,所以芸意必須手把手地教他們。一會兒這個叫“阿姨”,一會兒那個喊“老師”,把芸意叫得頭都大了。
這時,隻聽:“芳老師!你好啊!”
芸意覺得聲音很熟,便尋聲望去,原來是保劍鋒。“哎!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忙吧!我都快忙死啦!”芸意用求助的目光望著保劍鋒。
“好吧!小朋友們!我們住在哪裡呀?”保劍鋒很有耐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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