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奇怪啊!都半夜了,寢室的燈怎麼還亮著呢?”白小玲滿臉疑惑。
“傻瓜,我背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啦!”雪初說著,“嘎吱!”一聲推開了門。
“哇!真不錯!美女們都在這兒呢!”雪初笑著,把白小玲放在一旁,自己也跟著坐下。他抬眼一看,卻發現十幾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咦?你們要誇我帥,也不用這樣傻愣愣的吧!”雪初打趣道,卻看到有的人拿著一張紙,上麵畫著個大大的臉。
“雪初!彆開玩笑了!我們正發愁呢!”芸意那明亮的眸子裡透著一絲憂鬱。
“哦?奇怪!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芸意今天這是怎麼了?我聽說當初在醫院和孫伯母對峙的時候,你可厲害著呢!”雪初依舊沒個正形。
“哎!芸意,彆跟這些臭男人說這些,咱怕啥呀!不就是今晚‘鬨元宵’,男生來宿舍鬨一下嘛,他們能折騰,咱們就不會折騰回去?哼!到時候誰怕誰!”蕭嘯滿不在乎地爬上上鋪,耷拉著腿,悠閒地翻著書頁。
“不好啦!大隊人馬過來啦!快……快幫我拉住……門!”徐芊芊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拚命地拉著門把手。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工夫,隻聽見一陣如萬馬奔騰般的腳步聲傳來。徐芊芊一個弱女子哪能抵擋得住,門被猛地拽開了,衝進來的是子俊和劍鋒他們幾個男生。
幾個男生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樣,左手抓著右手麵粉袋裡的麵粉,朝著寢室裡麵一頓猛撒。徐芊芊後背被擊中,慌亂之下,一腳踢翻了芸意泡著衣服的水盆,“嘩啦”一聲,水如同水淹金山寺一樣蔓延開來。白小玲嚇得趕緊把頭往被子裡鑽,可她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無數的白麵分子還是無情地朝她撲來。其他人也都四處逃竄,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接連“中彈”。就連雪初這個想保護白小玲的護花使者也未能幸免,被麵粉打得就像剛在程門立雪回來一樣。他剛想保護白小玲,卻沒想到被迎麵而來的一把白麵迷了眼……
“饒命啊!饒命!”芸意看著浸滿水的衣服在地上攤成一團,忍不住大叫起來。
“芸意!咱們去找這幫臭男生!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蕭曉嘯大喊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急轉身就要下床。男生們一看還有一個沒被“擊中”的,那當然要一網打儘啦,十幾把白麵不約而同地朝她飛過去。蕭曉嘯感覺自己“中彈”了,心裡一急,腳下就出了差錯。“撲通”一聲,一隻腳踩空了,另一隻腳還在半空,手一鬆,整個人就“撲通”一聲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她的右腿被壓在下麵,手也被擦破了一大片,鮮血直流。蕭曉嘯痛苦地皺著眉頭,一動也不敢動。
頓時,屋裡的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大家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
劍鋒迅速地把手中的麵袋往後一扔,飛奔幾步,蹲下身子扶起蕭曉嘯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滿是麵粉的胸前,滿臉心痛地抓過她血流不止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從兜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小心翼翼地把兩個角對折了幾下,輕輕地蓋在傷口上,然後順著拉下來的兩角,慢慢地係了個結。
“係得緊不緊?痛不痛?”劍鋒滿臉關切地看著蕭曉嘯那痛苦的表情。
“你還有哪兒痛?還有哪兒痛?”
蕭曉嘯無力地挪動了一下左腿,可右腿卻紋絲不動地停在原地。“腿,你的腿怎麼啦?怎麼隻有左腿能動,右腿怎麼了?啊?”劍鋒試著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她右腿的膝關節。
“啊!”蕭嘯頓時咬緊牙關。也許,在這個時候,她還想在他麵前表現得堅強一點吧。
“你這裡很痛對不對?是不是腿脫臼了?”蕭曉嘯無力地點了點頭。
劍鋒就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迅速抱起蕭曉嘯就往外衝。可門口本來就堵滿了人。
“讓開!你們沒看見嗎?她腿脫臼了!再不快點,她的腿要是廢了怎麼辦?”劍鋒從未如此大聲地吼叫過。
眾人像機器人一樣閃到了一旁。
“你現在半夜三更的抱她去哪兒呢?”有人轉過頭問了一句。
“去醫務室!”
“今天是元宵節,醫務室老師放假回家啦!”
“那去醫院!”
“附近醫院的醫生早就下班了!隻有不值班的赤腳醫生,如果接骨接不好,得重新接,那可疼死了!”
“那你說怎麼辦?”劍鋒的眼睛裡像要噴出火來。
“去我家吧!那兒有醫生!”
“你是想找心理平衡吧!我說過這樣玩鬨不太好,可你卻執意不聽,現在把蕭曉嘯害成這樣,你還裝什麼好人!”劍鋒怒火中燒。
“我告訴你!孫子俊,就算我跑遍全市的醫院,我也不會帶蕭曉嘯去你家!”劍鋒大步流星地奔下樓去,所有人都驚愕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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