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憐萍心急如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不安的在房間裡,眼神中滿是焦灼。此刻的她,生怕有其他人會來這個房子,發現已經死去的卓皓軒。
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快點,再快點!我要離開。”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鐘都變得無比漫長。
吳憐萍身著一套不是很合身的男士衣服,略顯局促地走在豪華小區的道路上。那寬大的上衣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身上,過長的衣袖被她卷了起來,還好最後讓她找到一頂帽子,正好遮掩住了她的部分麵容,她微微低著頭,神色中帶著一絲恐慌。
每每經過那一棟棟彆墅,吳憐萍都會下意識的壓低帽簷,可就算是這樣,仍舊無法驅散她內心的忐忑。
她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可腿上的疼痛讓她走起路來有些不自然,風輕輕吹過,吹起她的衣角,更增添了幾分她的孤寂。
吳憐萍終於快走到了大門口,她走的有點慢極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的腳步引起安保人員過多的注意。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門禁,手微微顫抖著按下按鈕。隨著“滴”的一聲輕響,人行道的門緩緩打開,她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門衛室裡,剛剛見過吳憐萍的那兩個保安一開始並未認出這是她,因為吳憐萍將自己的頭部遮掩得十分嚴實,帽子壓得很低,又戴著墨鏡,上半身還穿著高檔的男士衣服,下半身則是女士褲子,可這種奇特的搭配在這個豪華小區中也有碰見過幾次,他們隻當是她也是個趕時髦的女人。
那個年紀大點的保安先是不經意地一瞥,卻瞬間覺得有些奇怪。
他總覺得女人有些熟悉,像是剛剛見過的,所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吳憐萍,仔細打量著。
他發現這個女人的麵部皮膚有些紅腫,即使被遮掩了大部分,那隱隱透出的不自然的顏色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而且她走起路來很不自然,腳步有些虛浮,身體微微佝僂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老保安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卻又不好貿然上前詢問。吳憐萍在他們的注視下,強裝鎮定地加快了腳步,隻想儘快逃離這個讓她不安的地方。
年長些的保安雙眉緊蹙,滿臉疑惑,他微微側過身子,眼睛仍緊緊盯著吳憐萍離去的方向,他的嘴角微微下撇,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同事。
“你剛剛注意到了嗎?這個女人有些奇怪。她穿的這衣服好像不是她的,剛剛進來應該也不是穿的這件。”
年輕保安原本正低頭回著消息,聽到這話,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吳憐萍的背影。
他略一尋思,大聲說道:“這就是剛剛去卓家的那個女人。”年長些的保安也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女的。你還挺厲害,光看背影你就看出來了,她剛剛穿的就是這條褲子,可是上衣卻換了,臉好像還受傷了。”
年輕保安聽到女人臉受傷了很是詫異,他沒有看見吳憐萍的臉,疑惑地問道:“不會吧,咱們這個卓少爺可從沒打過女人。這女人估計是自己不小心摔傷的吧?”說完,他又扭頭看了看吳憐萍逐漸遠去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卻並未消散。而年長保安則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眼神不斷在電話和門口之間遊移,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伸手拿起了安保室的電話。
然而,當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話筒時,腦海中卻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他緩緩放下電話,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萬一真是這卓少爺打的,那我豈不是……”他喃喃自語著,不敢再往下想。他深知卓家在這個小區的地位,也明白自己的身份。
如果貿然打電話詢問,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望向門口,那個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可他心中的疑慮卻依然無法消散。
吳憐萍終於坐上了公交車,空蕩蕩的車廂裡隻有她一個人。她像是找到了一處避風港,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她緩緩坐下,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剛剛在卓皓軒家裡收拾的場景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然而,突然之間,吳憐萍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冷汗瞬間從她的額頭、後背層層冒出。
她因為緊張和害怕,不敢靠近已經死去的卓皓軒身前,以至於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證據——卓皓軒背後插著的那把菜刀。
“完了完了,自己怎麼這麼沒腦子,那刀柄上一定有她的指紋。”她在心中絕望地呐喊著,凶手為了嫁禍她,一定會不擇手段,而讓刀柄上沾上她的指紋,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她好像看到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將自己帶走的場景,而自己也會按照那個害她的人的計劃那樣陷入陷阱無法自拔,自己會被關在冰冷的牢房裡,失去自由,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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