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臣,你這效率也太高了點兒吧?還有,你怎麼能不跟好兄弟說一聲兒呢?”賀硯舟語氣裡帶著些抱怨。
季嶼臣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輕輕抿了一口酒,“這不正跟你說著呢嗎,下午處理公司的事去了,還有啊,我剛剛不都說了嗎,是形式婚姻,各取所需,說的必要也不大。”
但賀硯舟這種久經情場的“過來人”並不這麼認為,“你話彆說得太早,你倆這不是簽了一年的協議嗎?我跟你講啊,這一年能發生的事兒可多了去了。”
但季嶼臣似乎非常相信自己的毅力,輕哼一聲,“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行了,不說這個,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賀硯舟原本痞氣的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正經起來,“查清楚是誰乾的了嗎?”
季嶼臣的眼眸落在電腦屏幕上,雙眸裡泛起幾分冷色,“查清楚了,是業務部裡麵的一個小員工,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賀硯舟沉吟不語,“之後你多留個心眼。”
季嶼臣剛想回應,結果賀硯舟又一次開口:“哎?你爸那個私生子是不是進了季氏?”
季嶼臣眉心一緊,他倒是沒怎麼關心季氏的變動,沒想到季封廷竟然真把他弄進去了。
當初季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季封廷還顧著季老爺子的麵子,沒把那私生子弄進來,這會兒居然就肆無忌憚把人給弄進去了。
季嶼臣仰頭喝完了杯子裡的酒,語氣變得冷淡,“不知道,不關心。”
那頭賀硯舟自然也就此終結這個話題,但出於擔心還是不免多嘴提了兩句:“嶼臣,季氏現在那麼多的股份和資產都在你的手上,你真的不打算管季氏了嗎?據我所知,季氏這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它好歹也是季爺爺的心血……”
“到時候再看吧,我有分寸。”
突然,季嶼臣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驚呼,季嶼臣轉眸往房門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他原本不想去管,但想了想,總不能讓人家在自己家裡出了事,對著電話裡的賀硯舟說了聲“我有點事,先掛了。”之後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季嶼臣打開房門之後先是在客廳裡環顧了一圈,沒看到葉潯的身影,他又走到裡麵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葉潯?你沒事吧?”
裡麵傳來低聲的嗚咽,葉潯“嘶”了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看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腳踝,眼底微濕,“沒…沒事……”
季嶼臣聽著她的聲音不對,還是多問了一句:“你要幫忙嗎?”
葉潯抿唇看著自己身上的吊帶睡裙,猶豫了片刻,但她的腳踝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稍稍動一下就覺得疼痛難忍,最終她還是扒著床角道:“需要……門沒鎖……”
季嶼臣聞聲開了門,結果就看到葉潯整個人癱坐在床角,右腳腳踝處的紅腫惹眼。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季嶼臣趕緊走到她身邊蹲下,“我抱你起來了啊?”
她這個姿勢也隻能抱起來了。
葉潯動了動身子,嗯了一聲。
季嶼臣手握著拳,儘量不碰到葉潯的身體,把人抱了起來放到床邊坐著。
他的視線也沒有在她身上瞎晃,低頭去看她紅腫起來的腳,“坐這等著,我去給你那醫藥箱。”
葉潯點頭,“謝謝。”
等季嶼臣轉身之後,葉潯趕緊把一旁的外套勾過來套上,擋住半露的春光。
季嶼臣回來之後拿了個小凳子過來坐到她身前,正想把她的腳放在腿上幫她塗消腫藥,但葉潯卻先拒絕了:“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但季嶼臣卻哼笑一聲,隻覺得這件事再平常不過,“塗個藥而已,而且你確定現在能自己塗?”
葉潯試了試,她的腿稍稍一動就有些疼,自己上藥勉強能上,但季嶼臣都說了他幫她,這免費勞動力她乾嘛不用呢?
季嶼臣倒是熟車熟路把消腫藥拿出來,用棉簽蘸了點之後輕輕點在葉潯腳踝上。
葉潯看著他熟稔的動作不禁打趣:“嘖嘖嘖,季總給不少人上過藥吧?動作夠熟練的呀。”
季嶼臣仍然低著頭,不接話,等到上完藥之後,他才抬眸:“這麼輕易就被你看出來了?以前確實有過女孩為了讓我給她塗藥故意摔倒。”
說著他頗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噙起不明意味的笑。
葉潯當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她又不急於解釋,順著他的話說:“是吧?我還多虧了你家的地板特彆滑呢,我剛從浴室出來就摔了。”
季嶼臣看了一眼浴室門口,再看了看葉潯空蕩蕩的床邊,最後在小沙發旁邊發現了拖鞋的蹤影。
他起身過去把拖鞋拿過來放在葉潯腳邊,睡衣鬆鬆垮垮地搭在他身上,“所以記得穿拖鞋,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領了結婚證的,我可不希望到時候你在我家出什麼事,我還得去打官司,浪費時間。”
葉潯鼓了鼓嘴唇,沒有說話。
季嶼臣也沒有在她房間多做停留,正準備離開,但又想起什麼事來,“對了,你父親那邊我會配合你,所以,我家人這邊,你也多配合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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