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季懷琛的臉色立刻沉斂，他想起有人送到他辦公室裡的照片，再加上時暻柚說過的她在美容院門口偶遇到唐莞依。
已經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誰乾的了。
季懷琛眉宇間升起幾分煩色，過去的濾鏡像是一下子被敲碎，回憶裡那些原本還算美好的畫麵完全不複存在。
現在的唐莞依，也根本不是當初他認識的唐莞依。
又或許說，他從沒深刻認識過她。
季懷琛把助理叫了進來，“幫我找到唐莞依，約她見個麵，越快越好。”
“是。”
助理的效率也相當高，沒多久就找到了唐莞依的電話，一聽是季懷琛主動見她，唐莞依自然不拒絕。
下午三點，季氏會客室。
唐莞依還特意打扮一番，換了身衣服來見他。
在進入會客室的那一瞬，季懷琛深沉的背影落入她的眼簾，唐莞依有片刻的恍然，就像是大學那會兒，他在約會地點等待她一般。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更向往的，是一步登天，放在季懷琛身上的注意力，也就沒那麼多。
唐莞依略微嬌羞地開口：“阿琛。”
季懷琛聽見動靜回頭，麵色像是抹了一層冰霜格外幽冷。
唐莞依目光一頓，對於他這樣的表情，她竟從心底升起一股心虛。
季懷琛把出現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個信封完好無損的放在跟前，一雙銳利漆黑的眸凝著唐莞依，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你送來這個信封，是想做什麼？”
唐莞依下意識的反駁，“阿琛，什麼信封…你在說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季懷琛便阻斷道：“我既然約你過來，就說明我已經找到了確切的答案，還有，不要叫我阿琛。”
“我……”
唐莞依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還沒組好的棋局就這麼被打碎了。
“唐小姐，我記得我上一次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換作是當初，我們也許還是能夠說上一兩句話的朋友，可你非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弄得難看。”
聽完這話唐莞依更加心虛，“什麼難看，阿琛，我們依然還是朋友啊……”
季懷琛鼻腔裡發出一聲哂笑，“第一，你給我寄了這封信，裡麵放著我未婚妻和一個男人的照片，除了挑撥，我想不出彆的你要這麼做的理由，第二，你查了我未婚妻的身份，去偶遇她，說一些自己捏造的假話，不也是想讓我跟我未婚妻之間發生矛盾？”
唐莞依在聽到季懷琛嘴裡的稱呼由女朋友變為未婚妻時心底更加堵得慌。
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