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歡沉吟不語,她撓了撓下巴,故意深沉道:“有是有,不過都已經是過去了。”
一聽到答案是有,陳越立刻就來了興趣,“那既然都過去了,就跟我說說唄,嗯?”
“跟你說,你不會吃醋嗎?”夏影歡都能想象到他的臉色。
不過陳越卻拍著胸脯保證:“當然不會,畢竟你開口叫老公的人是我,那個人都隻是過去了。”
夏影歡撇嘴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陳越聽完之後的反應,才不信他說的“當然不會”,不過她卻故意賣關子,她的整個學生時代,喜歡過的人,也就隻有陳越了,可她不想讓他那麼早知道,“我那會喜歡的人啊,那會兒的他,可是非常耀眼的存在。”
說起這個,夏影歡好似回憶起了那個時候,站在大講台上的陳越,而她隻是幾千名學生中的一個,那個時候的陳越對於她來說,就是無比耀眼的存在。
陳越側頭看到夏影歡眼底閃起了幾分光亮,心頭竟升起一陣醋意,有些酸酸的。
“是嗎?他也是藍大的?他是哪個學院的?我認識嗎?”
他剛問完,夏影歡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陳越,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不吃醋?”
陳越嘴硬道:“哪裡吃醋了?我就問問…問問!”
夏影歡不急著拆穿他,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肚子,然後輕聲道:“寶寶,你看你爸爸,他不誠實,我們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說完,她不等陳越有什麼反應,直截了當開口:“你看,寶寶不讓我告訴你,我還是不告訴你了。”
“……”
夏影歡不給陳越反應的機會,直接往前麵那一片區域走過去,背對著陳越偷笑。
而陳越也是被她帶過去,問她的話也停在半截。
不過在他反應過來之後又很快追上去,“歡歡…你話彆隻說一半啊,告訴我,我想聽。”
他上手直接把人重新攬進懷裡。
夏影歡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她抿了抿唇,故作深沉道:“嗯……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贏我才行。”
陳越微微挑眉,“那你說,怎麼個贏法?”
夏影歡牽起他的一隻手,“等回家,我再告訴你。”
雖然心口的困惑沒有得到很快的解答,但陳越還是依著夏影歡,畢竟是自己的老婆,自然不能強求她。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行,咱們回家再說。”
……
黎清沅跟賀硯舟吃完晚餐之後回了家,賀硯舟剛打算去洗個澡,洗掉身上的汗臭味,但他剛進浴室,黎清沅就跟著進來了。
雖說兩人不是沒在一起洗過澡,但賀硯舟還是有些疑惑。
“寶寶,你…你要跟我一起洗?”
黎清沅是想進來好好看看他背上的傷口到底怎樣了,昨天晚上她借著夜燈看到的滿滿的青紫痕跡都那麼駭人,也不知道賀硯舟自己有沒有塗藥。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黎清沅沒有廢話,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一般。
賀硯舟心口一凜,他也很快明白了她跟進來的目的。
他借著鏡子看過自己身上的傷,雖然沒有什麼流血的地方,但整個背上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他怕嚇著她。
賀硯舟吞吞吐吐道:“沒什麼的,寶寶,你先出去等我,我衝個澡很快出來……”
他的話甚至還沒說完,黎清沅就先一步開口:“賀硯舟,你叫我寶寶也沒用,我要看你的傷口,快點,不然我上手了!”
黎清沅的語氣很嚴肅,眼神裡透著堅毅,她是看定了他的傷口。
黎清沅的性子,賀硯舟再清楚不過,見已經沒有退路,賀硯舟隻好脫了上衣,沒有了遮擋的傷口,徹底暴露在外麵,在浴室裡亮白的燈光照耀下,這些傷口看得更加清楚。
賀硯舟本身膚色就有些白,這些傷口的痕跡在這一刻看得也就更加明顯。
他的前麵還好,但是背部幾乎沒有一塊沒有受傷的地方。
黎清沅鼻尖一酸,連帶著淚腺也被刺激,淚水很快盈滿眼眶,她上下頜緊咬著,“賀硯舟,你真蠢!讓自己受這麼多傷,有沒有塗藥啊?”
她的語氣在一開始原本是很強硬的,但終歸是沒忍住,很快就軟了下來。
賀硯舟很快轉過身來,不讓自己的背部對著她,“沒事的,隻是青了紫了而已,沒有很疼的。”
但他這話剛說完,黎清沅就捏了他的背部一下,賀硯舟沒忍住發出“嘶”的一聲。
“嘴硬吧你就!還不疼?怎麼可能會不疼?!他們訓你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偷一下懶!”
賀硯舟失笑,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珠,“好啦好啦,我真的沒事,彆哭了,我心疼,嗯?”
黎清沅放在他胸前的手輕輕捶了他一下,“快點洗,洗完我給你擦藥,聽見沒?”
她昨晚上在看到他傷口的時候就已經讓人送了藥過來。
賀硯舟嘴角的弧度更加柔軟,他湊過去輕啄她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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