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醫生,我不需要住院嗎?”經曆了這段時間的心理折磨,季嶼臣覺得自己還是比較謹慎的。
更何況現在遠在他國,他也不想在這裡出什麼事。
隻是翟醫生卻跟他保證,“沒關係的,你就放心去吧,還有啊,也不要一直悶在酒店裡,這難得有時間來一趟,就在這裡到處轉轉嘛。”
“醫生,您確定他現在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一邊的沈丞突然開口,他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異國異鄉的,還是要多注意些。
經過翟醫生的再三肯定,季嶼臣和葉潯才終於放下心來。
眼下翟醫生已經說了沒什麼事,他們也準備離開。
不過臨走之際,翟醫生叫住了宋摯。
“宋醫生,你方便留下來跟我一起嗎?萬一這結果有什麼異常,你是最清楚季先生的身體狀況的。”
他已經這麼說了,宋摯自然沒意見,何況他也關心結果。
“好。”
季嶼臣和葉潯還有沈丞喻檸先回了酒店放行李。
沈丞一開始是打算守著季嶼臣和葉潯的,但到底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自然是受不了的。
不過兩個小時,葉潯就開始抗議了,“哥,我們現在沒事的,你和喻檸姐就回房間休息吧,人翟醫生都說了沒事,你就彆擔心了。”
“可萬一我們一走就有事了呢?你能保證這個萬一嗎?”沈丞依然堅持。
“不是你……”葉潯一時語噎,她當然無法完全肯定,可沈丞這麼一直守著他們也著實沒必要。
“好了,葉潯和嶼臣現在肯定也想了兩個人單獨待會,我們還是先過去吧?”喻檸站出來調和。
得到了肯定的葉潯眼前一亮,她向喻檸投去感激的目光,“沒錯,喻檸姐說得對!哥,真的沒事,萬一真的有那個萬一,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是啊哥,我沒事的,我現在完全沒有感覺有一點不舒服的。”
三對一的結果,不用想也是沈丞退讓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就會惹人嫌了,於是牽著喻檸準備離開,隻是在臨走之前又再三囑咐他們一定要注意。
等到沈丞和喻檸離開之後,原本還熱鬨著的房間也安靜下來。
葉潯走到季嶼臣身邊坐下,無聲地牽過他的手。
她什麼都沒有說,可季嶼臣卻覺得這一切震耳欲聾。
溫熱的掌心裡彌漫著她的擔憂與愛意,繾綣而纏綿,像是剛剛被灌滿熱水的暖壺,溫度一點一點由表及裡,從指尖蔓延到心底深處,最後迸出滾燙的水花,蕩出一層層漣漪,綿延不絕。
“潯,我們出去轉轉,好不好?”季嶼臣垂眸看著她,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此時的國已經臨近傍晚,他們所在的酒店地理位置很好,已經西斜的落日毫不吝嗇地傾吐光輝,溫暖橙黃的光照在葉潯的鼻梁上,又在另一側落下陰影。
這一刻,她美得像是一幅畫。
不染塵俗,仿若當初那般,像暮春細雨,雨絲清涼,透著微微在冬末染上的寒。
隻是這微微寒氣,卻已經被落日融化,被他融化,也被她自己融化。
現在的她雖然能看到當初的一些影子,卻已經是另一個更成熟也更有溫度的她。
聞言,葉潯悄然抬眸,“出去轉轉?”
季嶼臣嗯了一聲,視線移向窗邊,“你看,太陽已經西斜了,還記得上一次我們一起看夕陽,是在藍城的江邊,那會兒,我們還沒有到達彼此的深淵,沒有見到那一份獨美的景色。”
回想起當初,葉潯心頭一陣情緒上湧,那一段曖昧荒唐的日子,他們一點一點,走入彼此的深淵中。
於是她也被情緒驅使,“好啊,我們去轉轉。”
晚風習習的古城大街上,季嶼臣牽著葉潯的手漫步在人群中。
這裡不比藍城的快節奏生活,這裡的一切好像都很隨意很鬆弛,人們的腳步也很慢,腳下的每一步都是在享受著生活。
街邊有穿著大膽的少女在大肆炫技,作出最具潮流的塗鴉;有青春洋溢的學生在舉行著什麼活動;有垂暮之年的老人在街邊賣花,隻是他們臉上帶著笑,像是為了要和每一個人分享手中的美好。
這是一個以女為尊的國度,可他們卻沒有看到有人壓迫男性,也沒有看到任何暴力的行徑。
在這裡,生活是鬆弛快樂、男女真正平等的。
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季嶼臣和葉潯的心情都放鬆了許多,連帶著這些天的陰霾好像也在這一刻被一掃而空。
“嶼臣,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好不好?”是葉潯先開口,她的另一隻手也挽上季嶼臣,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密。
“我小時候?”季嶼臣的童年很複雜,幸福中帶著破碎,甜蜜裡包裹著碎渣,一般時候,季嶼臣是不願意去回憶童年的,更無法說起。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葉潯提起時,他好像並沒有覺得這件事無法開口,更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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