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是第二天上午坐上的回國的航班。
宋摯已經和翟醫生交換了聯係方式,一旦翟醫生研製出來解劑,宋摯就會立刻得到消息。
隻是季嶼臣考慮到宋摯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去布林斯,本想換個醫生和翟醫生保持聯係的,但宋摯卻已經向校方申請,延遲一個月走。
宋摯說不等到季嶼臣徹底沒事,他始終是不放心。
落地之後,季嶼臣和葉潯先回了趟季家,自從季嶼臣出了事之後,兩人已經很久沒回來看張女士了。
張女士見兩人回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小潯,臣臣,你們總算有時間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奶奶了?”
張女士意有所指,是葉潯先開口解圍,“奶奶,我和嶼臣這段時間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空來,這不,今天一有時間我們就回來看您了,奶奶你就彆怪我們了好不好?”
他們兩個人都算得上是事業狂,葉潯以前還算得上是佛係,但後來被季嶼臣感染,也開始把大半精力全用在事業上,張女士明白,自然也理解。
況且孫媳婦都開口了,張女士又怎麼還會有生氣的道理?
“好好好,我明白你們倆現在都想要顧事業,你們也還年輕嘛,二十七八歲也正是奮鬥的好時候,但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啊,不要讓自己太辛苦了,回來看奶奶是小事情,最主要的是顧好自己的身體,你們倆健健康康的,奶奶我呀,也就非常高興了。”
或許正是有這一次的事件,葉潯和季嶼臣都明白了張女士這句話的含金量。
張女士說得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奶奶,您放心,我和潯以後肯定會好好注意身體,不讓您擔心。”
張女士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保證,自然是心安下來。
“今晚就留下來吃飯吧?懷琛說他今晚也會回來。”
“好啊奶奶。”葉潯很快應下來。
隻是葉潯話音剛落,彆墅樓上就傳來腳步聲,幾人循聲望去,季嶼臣臉色一沉。
是季封廷。
葉潯微愣,但說到底季封廷是長輩,她還是先打了招呼:“伯父好。”
說完,她伸手去牽季嶼臣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很冷。
季封廷嗯了一聲,見兒子不理他,他也一點不惱。
他已經習慣了,當初自己作的孽,現在也得他自己償還了。
他從二樓下來,走到季嶼臣身邊,倒是難得地叫了他“嶼臣”。
季嶼臣沒有任何反應,並不想給他回應。
轉而季封廷又按上他的肩,“最近我聽說了些事,是關於你的,我想找你談談。”
季嶼臣這才抬頭看過去,他看到季封廷的眼底諱莫如深,可他卻又隱隱猜出來季封廷口中所指,這時他身邊的葉潯也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公,去吧?”
季嶼臣這才起身,依舊一句話都沒說,卻也跟著季封廷一起去了書房。
客廳裡的葉潯和張女士對視一眼,張女士歎了聲氣:“他們父子倆的事就讓他們去解決吧,小潯,奶奶最近種了些紫羅蘭,走吧,陪奶奶去看看。”
葉潯沒有推辭,陪著老人家一起去了。
書房裡。
季嶼臣站在季封廷跟前,並沒有坐下的打算。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季嶼臣乾脆道。
季封廷也不在意他的生硬,反倒是關心起他來:“這一次去國,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嗎?”
季嶼臣的第一反應是驚愕,他的眉頭微微擰起,“小叔都告訴你了?”
哪知季封廷隻是低頭笑笑,“不是懷琛說的,是我上次去季氏意外聽到的,我聽到懷琛跟時小姐說你去了國,之後我就讓人查了查,查出你在宋摯那裡被診斷了癌症。”
不知道為什麼,季嶼臣看著眼前季封廷略帶滄桑的眉眼中透著幾分擔憂時,心底稍許動容,可他還是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冷靜解釋:“是宋摯誤診了,我沒事。”
“嶼臣,”季封廷喚他,“前不久季氏的事我也知道,是不是有人想害你?我能夠幫你的,你如果遇到了困難,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季嶼臣垂眸凝著這個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心頭五味雜陳,“不用了,季董,您既然已經退居幕後了,我的事,也不必你操心了。”
“嶼臣!”季封廷聽著他的話心口一陣酸澀,“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肯原諒爸爸嗎?商場上的心計你真的能應付得來嗎?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我幫你呢?”
季嶼臣算是被他的話點醒,他嗤笑一聲:“原諒?季董,我說過了,從當初我為你喝下了那杯酒開始,你就不是我心底的父親了,至於原諒,我不會原諒你,也始終不會理解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或許是因為我和我媽突然離開你讓你開始後悔,所以你現在才如此卑微,可你也得弄清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犯的錯,如果錯誤那麼輕易就被原諒,那造成的那些傷痛又算什麼?季董,我的父親早已經停留在我七歲那年回不來了,以後,我和你,隻是股東和董事長的關係,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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