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葉潯,這段時間你也很辛苦吧?”
葉潯把勺子放下,沒有再吃,“辛苦也是應該的,我和嶼臣既然已經是夫妻,他生病,我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葉潯,你本來不應該過上這種日子的!你本來應該在事業上升期,可就因為季嶼臣現在病了,你就得放棄工作去照顧他,你的理想就是因為他才止步不前啊!”
葉潯低著頭,沒有去看何溯翊,她抿了抿唇,“但這是我的義務,是我身為季嶼臣妻子的義務,是我應該做的。”
何溯翊以為葉潯是在暗示他,因為她是季嶼臣的妻子,基於道德層麵,她不會離開季嶼臣。
於是何溯翊便乘勝追擊,拿出之前從沈欻文那裡順來的香囊,“葉潯,這是沈老師的香囊,你學調香,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沈老師吧?為了季嶼臣讓你的理想止步不前,真的值得嗎?萬一季嶼臣治不好,你又要怎麼辦?葉潯,愛情遠沒有理想重要。”
葉潯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去拿麵前的香囊。
但她剛把香囊拿在手裡,何溯翊的手就已經伸過來覆上她的。
葉潯沒有收回手,更沒有往前。
何溯翊認為此時此刻葉潯已經有所動搖了,於是接著道:“葉潯,趁現在還不晚,離開他吧,現在你能依靠的人已經不多了,你又何必把希望放在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病的人身上呢?”
葉潯一把抽回了手,拿著手上的香囊在鼻尖嗅了嗅。
是外公的香囊。
那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安。
她終於正眼看向何溯翊,“離開他?”
“對!離開他!”何溯翊以為自己就快成功說服葉潯了,“葉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離開了季嶼臣,還有我能給你依靠啊。”
葉潯仰了仰眸,幾縷發絲被帶到身前,她哂笑:“可我答應過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他。”
何溯翊擰眉,“葉潯!可他都要死了!那些空口的誓言有什麼用?你都因為他變成現在這樣了,你還不願意離開他嗎?”
“死?誰說季嶼臣會死?”葉潯的語氣冷下來,那雙眸子裡完全沒有了憔悴,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審視的冷漠。
何溯翊這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太過著急,心底對葉潯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越來越強烈,他已經等不及了,於是嘴上也沒了遮攔:“他都已經是癌細胞快要擴散到整個身體了,葉潯,你真覺得他還能活下去嗎?!”
這下葉潯也徹底不裝了,她放下香囊,坐直了身體,“你怎麼知道他是癌症?他對外隻是稱病而已,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說到這裡,何溯翊像是明白了什麼,又沒有完全明白,他的解釋也很蒼白;“這…這也不難,隻要找人查一查就能知道了。葉潯,離開他吧,季嶼臣他不值得你這樣。”
“可在我心裡,他就是比任何人都值得。”
或許是葉潯的語氣過於堅定,何溯翊也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的聲音都失控了幾分:“葉潯,季嶼臣到底有什麼好的?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願意離開他?我哪裡不如他?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多久?在我還沒有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他季嶼臣有我愛你嗎?這個世界上,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葉潯聽著他的話,有片刻的沉默,她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所以你也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了?”
葉潯這話一出,何溯翊終於恍然大悟。
他愣了一下,然後又笑出聲來,“哼,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葉潯也沒有隱瞞,坦蕩承認:“沒錯,隻是在這之前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做的,可現在,我確定了。”
何溯翊望著葉潯的眼神裡充滿著複雜的情緒,他凝著那盤隻吃了一口的紅絲絨蛋糕,忽然覺得諷刺之至,他又大笑幾聲,“沒錯,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葉潯!我就是要得到你!憑什麼?憑什麼我愛了你那麼多年都得不到你,憑什麼!”
葉潯聽著他口中所說的‘愛’,一時間覺得諷刺無比。
“何溯翊,你的愛,就是嘴上愛著我,可依然去招惹彆的女孩,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有男朋友,也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喜歡你,隻要是你看中的目標,你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很抱歉,這樣的‘愛’,我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你聽誰說的?”何溯翊的第一反應是警惕,按理來說,藍城沒有人知道他以前的事才是。
隻是葉潯還沒回答,一旁就傳來另一道聲音。
“是我說的。”
何溯翊像是應激一般回頭看過去,洛言就那麼出現在他的眼前。
何溯翊如臨大敵一般,“你怎麼會來這裡?!”
洛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何溯翊啊何溯翊,你真是無數次刷新我的三觀,本來以為你隻是個爛人,沒想到你是爛人裡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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