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暻柚有些移不開眼了。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鑽戒,尤其是鑽戒出現你愛的男人手裡,而他正要向你求婚。
“你…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時暻柚連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起來。
她實在是沒想到,季懷琛會隨身把戒指帶著,而且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而且這枚戒指看上去應該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打算的?
她聽見季懷琛輕輕笑了一聲,指尖捏著那枚戒指,他模棱兩可地回答她:“從我認定你的時候。”
時暻柚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在被他掌控著情緒,明明一開始還是她在安慰他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他來求婚了?
轉瞬的功夫,他就成了掌控者。
時暻柚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這求婚也太草率了吧?你看人家賀硯舟求婚,又是鮮花又是寫歌的,季懷琛,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時暻柚是故意這麼說,她就是想吊吊他。
誰讓他這麼突然,還故意引導她,想讓她說出來,她想嫁給他。
可下一秒,季懷琛的話就讓時暻柚徹底愣住了。
“所以時小姐,等你手上的工作忙完,我帶你去看極光,好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求婚,一點都不比彆人單調,他的誠意,也不會比彆人差。
時暻柚本來就隻是試探,在她心裡,求婚並沒有誰比誰好一說,重要的,是求婚的那個人是不是她喜歡的。
“季懷琛,你悶聲乾大事啊。”
季懷琛彎了彎唇,“因為想娶的人是你,所以我總是要準備多一點,才能保證讓你滿意。”
“你煩人……”
季懷琛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他抬起時暻柚的手,把戒指送到她跟前。
“所以現在,時小姐願不願意賞個臉,戴上這枚戒指?”
“那要是我戴上了,萬一沒有極光了,我找誰說理去?”時暻柚故意打趣。
季懷琛沒忍住笑了出來,“當然是找我,不管是極光還是日照金山,又或者是曇花、流星,隻要你想看,我都會帶你去看,這世界上所有的最罕見、也最珍貴的浪漫,我隻想和你共享,我的餘生,也隻想和你一起度過,時小姐,你願不願意切切實實地履行我們當初說好的,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季懷琛說著,已經將戒指靠近她的指尖。
時暻柚鼻腔裡衝起一陣酸意,她看著那枚逐漸靠近的鑽戒,心裡隻有期待。
“我早就已經切切實實在履行了,季先生,我是擔心你有沒有那個毅力,陪我到很久很久以後。”
季懷琛眼底也閃起幾分淚光,“你知道的,我這人,對關於你的事情,一向最有毅力了。”
時暻柚猛然把手往前一伸,手指不偏不倚地戴上了那枚戒指。
她的動作引得季懷琛一愣,隨之而來的,是壓不住的喜悅。
“柚子……”
時暻柚抬起手來,把手背麵向著他,“季先生,這戒指我既然戴上了,那你可就要做到你答應我的,不管是極光還是曇花、流星,所有最罕見、最珍貴的浪漫,你都要和我共享,還有,要陪著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永遠都不準反悔!”
季懷琛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上前擁著她,堵住了她的唇。
身體力行,抵得過千言萬語。
因為楊聞桉的事情牽扯重大,而這事也是宋仁安特地交代過的,所以警局那邊對於楊聞桉的處置也是絲毫不留情麵。
身上背著兩條人命,又涉及一起綁架案,以及作風不正,被處以槍決。
一個月之後。
此時已經入冬,天氣也越來越冷。
這天,葉潯幾乎是小跑著進了辦公室。
黎清沅見她這副著急忙慌的樣子,看了一眼時間,離上班還有十分鐘,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兩人的辦公室是相鄰的,而且辦公區也是做的透明的玻璃隔門,外麵的情況一覽無餘。
黎清沅起身去了葉潯的辦公室,“潯潯,還有十分鐘才到上班時間呢,你乾嘛這麼著急?”
葉潯脫了脖子上圍著的圍巾,然後又把外套掛在了門口的掛衣架上,她還因為剛才小跑過微喘著氣,等緩過一陣之後,葉潯才解釋:“不是,我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之前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但今天早上我看到那個人了,要不是我趕緊跑進公司,他就要追上我了。”
一聽有人跟蹤葉潯,黎清沅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了些,“你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嗎?”
葉潯搖頭,“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臉,但是看上去挺壯實的。”
“你確定他是在跟蹤你嗎?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黎清沅又確認了一遍,萬一是烏龍的話,那這事兒就完全是自己嚇自己了。
可葉潯卻十分肯定,“我之前也看到過他好幾次,有幾次他都是開著一樣的車,我還記得是一輛碧藍色的車,那輛車我見過好幾次,我之前本來覺得是巧合,但每次遇到那輛車的時候它都差點撞到我,一次兩次是巧合,這麼多次,就是故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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