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和長袍,他也毫不在意。
嚴肅的臉上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冷漠與專注。
他緩緩剝開屍體上殘破的衣襟,讓其胸膛裸露出來。
接著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莊重,手法嫻熟地掀開那具屍體冰冷的胸腔。
他輕巧而靈活的手指,在腔體之中輕輕地撥弄著。
仿佛在與逝者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胸腔內的每一件臟器,他都要撫摸一遍,感受他們在屍體內的布局與構造。
然後才會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取出,捧在手心,仔細端詳。
每當他剝離出一件臟器,都會如獲至寶般拿在手中。
感受其獨特的結構與形態,感受那些臟器之上縱橫交錯的血管與凹陷。
這些臟器在他的眼中,就猶如一件千年難遇的珍品,在收藏家的眼中一樣。
愛不釋手,眼放金光。
他以近乎藝術家的姿態,將這些內臟,細致地歸類。
然後輕輕的放置於一旁的木板台麵上。
這裡的每一步都透露出他不容置疑的專業與冷靜。
當他從屍體中徹底取出了他所需的每一絲、每一縷秘密後。
他的雙手猛然間張開,仿佛在響應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召喚。
隻是一瞬間,他的十指就不再是血肉之軀的延伸。
而是迅速膨脹、扭曲,化成了數米長的血色觸手。
它們每一條都粗壯有力,表麵覆蓋著密密麻麻、細小而靈活的觸須,宛如深海中最可怕的生物。
他左手一揮。
那五根血色觸手便如同有生命的蛇群,精準無誤地落在了木板台麵上那精心排列的器官內臟之上。
它們迅速而無聲地穿透臟器表麵。
觸須上的每一根絨毛,都仿佛被賦予了意誌。
它們靈活地轉向,編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蛛網,緊緊包裹住臟器,深入其肌理,直至細胞深處。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未曾停歇,帶著同樣令人心悸的力量,猛然紮入手術台上那具靜默無聲的屍體。
隨著右手的深入,一股幽藍色的光芒驟然亮起。
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這片被血腥味籠罩的空間。
那光芒中蘊含著未知的力量,與血色觸手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幅既恐怖又迷人的畫麵。
他的頭顱也開始發生驚人的蛻變,宛如一場無聲的風暴席卷而過。
就連他頭顱上的發絲都仿佛被無形之手操縱著,根根挺立,直指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