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瞬間爆退。
爆炸的餘波就已經炸傷了他的一隻手臂。
焚獄的嘴角有一絲鮮血流落。
她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臂,站立在硝煙中。
淡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縷金光。
一絲猩紅在她的眼中閃過。
“嗬嗬。”焚獄突然仰天笑著。
她突然感覺身體變輕了……
黑芒閃過。
焚獄瞬間閃到囚牛身前,一隻手掐住他的咽喉。
“啪——”
又一根琴弦被囚牛彈斷。
焚獄眼裡頓時湧出一陣不悅,她的手紋絲不動,緊緊掐住囚牛……
“吼——”
囚牛不甘地大吼,但最終還是被焚獄緊緊遏製住,直到沒有了呼吸……
“嘖。”焚獄長歎一口氣,最後一次了,她因為心神恍惚了一下,居然又中了一次幻境。
囚牛一開始壓製了幻境的力度,然後他逐漸提高幻境的強度,這才使得焚獄屢屢被困。
焚獄回過神,從幻境掙脫……
囚牛一爪已經砍在了她的腰間。
要不是焚獄身體結構非同尋常,這一擊已經將她斬斷了。
焚獄重重飛了出去。
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汩汩鮮血從腰間的裂縫流出,她的嘴角也有漆黑的鮮血在流淌。
“哈……”焚獄艱難地喘著氣。
差了好多。
她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似乎她怎麼做都會被囚牛反製。
論戰略,焚獄一開始就輸了。
囚牛的幻境,已經毫不猶豫的炸弦,無比老練而精確的戰鬥直覺。
焚獄呢?
從來就沒有什麼戰術,見招拆招,一路走到了這裡。
拜托,她一下子挑戰贏了八個人了。
最後一個了……
焚獄突然明白她該怎麼做了。
焚獄關掉了自己的領域。
山河退去,一切都變得虛無,白雲重新回歸。
囚牛不知道焚獄想做什麼……
焚獄突然坐下。
她看著囚牛。
眼神逐漸變為青色。
“螭吻。”
偽領域展開。
山涯囚,但隻有水流,流淌過白雲間。
細碎的河水衝刷著一切,也淹沒過囚牛的視野。
焚獄感受著這一切,細水流淌,撫平一切不平。
“雨來。”
焚獄一隻手指著天空,無邊無際的水霧蔓延。
這場雨中。
囚牛一揮衣袖。
他架起胡琴,一擺長袍。
劈啪亂弦炸亂雨聲。
暴雨未至,囚牛先給焚獄演奏一場暴雨。
劈裡啪啦的音浪衝刷過焚獄的身體,卻化作千層水波散開。
焚獄閉上眼,任由雨水衝打,任由音浪漫天,她巍然不動,在這青色的煙雨朦朧中,沉醉著,迷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