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城區派出所的第二年,一名男子報警稱殺了人,當民警到案發地點的時候,發現一名女子躺在小區的道路的地上。
女子的額頭上受著創傷,胸口的起伏表示著她並沒有死亡,警察人員進入案發現場的臥室,臥室的床上正躺著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躺在床上的男子經過現場警察初步鑒定已確認死亡。
案發現場的客廳處躺著一男一女,男的20來歲,女的50來歲,從現場屍體傷口和血跡濺射來看,客廳的男子被凶手從背後拉住頭發,然後從頭的一側一刀刺入咽喉,隨後往外用力一拉,整個咽喉瞬間斷裂,被害的男子雙手捂住咽喉也無濟於事,洶湧的血液從動脈噴灑而出,無力的倒在沙發上,鮮血染紅了整個沙發。
而另一名中年女子則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凶手抓住頭發摔到沙發上,受害者拚了命往前爬,甚至抓壞了沙發上的皮套,在爬的過程中被凶器從背後貫穿胸口,導致心臟破裂出血而亡。
案發現場的臥室,一名男子則是身體裸露,最致命的一刀就是頸部的動脈,身上中20多刀,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全身,鮮血滲滿了整個床。
看著黃淩遞上來的初步報告,周毅說道:“犯罪嫌疑人在現場狀態怎麼樣?”
同事黃淩接話說道:“我們到達現場之後,就看到他拿著刀站在走道上,他看到我們之後放下刀就跪了下來,然後雙手舉平,等著我們給他上銬。”
聽了同事報告之後,繼續問道:“現在他本人情況怎麼樣,具體是哪裡人士?”
黃淩說:“目前被關押在派出所,從進派出所的那一刻到現在一直一言不發,除了說’說快槍斃我吧,我殺了人‘然後其他的什麼都不說,同事們也問了隔壁的鄰居了解情況,鄰居都說他人還不錯,人呢老實本份,乾活又勤快,樓下的小賣部商店老板跟他是朋友,從老板的話裡得知,犯罪嫌疑人是北雅村的。”
“北雅村啊,挺懷念的,帶我過去看看他吧。”
說完就讓黃淩領路走去審訊室,因為之前搞過案件,所以這次被調到局裡的刑偵部門,一路上邊走邊看案發現場收集的證據和材料,大致看了一下沒什麼特彆的,初步定性為故意殺人,具體細節還要等筆錄、結合現場,以及個人動機分析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接待的民警對著我彙報道:“人已經帶到審訊室,他還是坐在審訊椅上一言不發,怎麼問也不說,從案發到現在不吃不喝。”
我擺了擺手示意讓身邊的同誌退下:“你們下去吧,我一個人跟他談,把執法記錄儀打開就行了。”
黃淩這時候在一旁說道:“周隊,這樣不符合規定啊,再說了,萬一他衝動起來,你受傷了怎麼辦?”
我拍了拍黃淩的肩膀讓他放心,然後對著他說道:“現在他對誰都是封閉的,人多反而不好,反正他被銬著也沒有辦法做出其他什麼攻擊行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黃淩最終還是接受了我的提議說道:“那我在門口等您,您注意安全!”
我笑了笑示意他出去,我打開了柵欄,我拿了一張凳子慢慢的靠近他,然後坐在他旁邊,手指在桌案上點了點說道:“韋德,還記得我嗎?”
韋德緩緩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瞳孔微微張開,嘴裡顫顫巍巍的說道:“周隊長,我…。”
他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說完又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頭抬起來了,抗洪搶險的時候衝在第一位,現在見到我就畏畏縮縮了?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緩慢的抬起頭,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是沒有說話,隨後就空洞的看著前麵。
我拿出一支煙,伸到他嘴邊,他轉頭看了看我,我抬了抬下顎示意他接住,他咬住香煙,我拿出火機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抽著煙,直到香煙抽完了之後,他才開口說話了:“周隊,如果我說我對殺人的過程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會相信嗎?”
我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走到他桌子對麵坐下,把水遞給他:“慢慢說,我信,你把你所有知道的過程細細道來,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一定會幫你。”
韋德接過水杯,一口把水喝完之後,開始對那天所發生的事情,進行了描述。
那天他去村裡的產業進行房屋設備升級改造,把陳舊的旅遊設施更新一遍,在下個季度的旅遊潮準備來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在前往北雅村的路上,韋德發現自己的手機沒帶,去到一半時又折返了回去。
因為村裡的產業讓他這幾年混得還不錯,他在市區的高檔小區買了一套房,把村裡的老婆和孩子接到城裡住,一是為了讓孩子得到良好的教育,二是不讓自己的老婆跟著自己過著幸苦的日子,他老婆總跟他抱怨村裡的這不好那不好,說嫁給他之後就沒有得享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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