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帶著名護衛,此與其他女子不同,歐陽慧穿著就顯得比大唐的其他女子前衛,在唐朝初期,袒胸露背對大多數女子而言還是太過於勁爆。
白色緊身的短衫勾勒著上半身,淡藍長裙,淡金色襳批在手肘上,歐陽慧絲毫不介意自己的事業線展露,踏步跨過門檻,一手叉腰,踏著貓步像是一塊蠶絲做的金布。
近看,柳眉彎月,眉下一雙翦水秋瞳,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露水肌膚,微微透紅,眼下一顆淚痣儘顯歐陽慧的嫵媚,盤發一根金絲玉簪,眉心紅色七葉蓮花,側身低頭,雙手搭在腰間作禮,身子微微下蹲,紅唇微張。
“妾身歐陽慧給公子見禮了。”
李承乾上下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免禮,歐陽慧是吧?”
“是的公子。”
“不錯,是個大美人,坐吧。”
歐陽慧找到李承乾對麵的椅子,輕輕地裹裙彎腰,側著身子慢慢坐下。
“謝公子。”
李承乾身子向後仰,斜靠在凳子上,用手指點了點金葵兒的腦袋。
金葵兒疑惑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又用手指點了點一旁的桌麵。
金葵兒心領神會,急忙繞過李承乾給李承乾倒茶。
李承乾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拿起一旁碟子裡的豆沙糕,拿起一個輕輕地咬了一口,隨後放回去,伸出雙手到田桑子麵前,田桑子從懷裡抽出錦帕擦拭李承乾的手指。
歐陽慧靜靜地看著李承乾,李承乾做完這些,一隻手握拳搭在臉上也靜靜看向歐陽慧。
五秒之後,歐陽慧嘴角微微上揚,率先開口道。
“妾身這裡的老鴇跟奴家彙報,公子此番前來是為了賠償?”
“差不多。”
“那公子可否告知,妾身該賠償幾何?”
李承乾抬起左手露出破損的錦袍。
“你覺得呢?”
歐陽慧輕拂發絲,投足之間儘是媚態。
“公子這華服的確昂貴,幾千兩銀子,妾身還是賠付的起,但若現在拿銀兩賠付公子也不方便攜帶,您說是吧。”
“有些道理。”
“若公子不嫌棄,賠付的銀子我差人送到府上,往後公子在這迎春樓消費,奴家隻收您八成,今日消費全算在奴家身上如何?。”
想試探李承乾是哪路神仙,李承乾不動如山,繼續著原來的姿勢說道。
“有點意思,既然歐陽姑娘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敢問姑娘哪裡人士?”
“妾身是涇陽本地人。”
“是嗎?那本少悄悄問姑娘一個問題。”
“公子請講。”
李承乾戲謔看著歐陽慧。
“敢問姑娘認識歐陽詢嗎?”
歐陽慧聞言身體一震,秀眉微皺,站在身後的護衛手輕輕按在腰間的佩刀上。
歐陽慧沉默了幾秒,桃花依舊笑道。
“歐陽詢?妾身不認識,公子這是在尋人嗎?跟妾身一個姓氏,公子以為他是和妾身有關係吧?這樣,妾身雖說是一階弱女子,但是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看在公子的麵子上,妾身差人在這涇陽縣城找一找如何?”
李承乾朝田桑子勾了勾手,田桑子俯下身,頭伸到李承乾嘴邊,李承乾交代了幾句,田桑子站起身走到金葵兒身旁,拎著金葵兒就往門外走去,金葵兒嚇壞了,她是真真切切見過這老頭的手段,不敢看自己東家,低著頭踩著小碎步就往門外走。
歐陽慧見此也輕聲道。
“去外麵候著。”
“小姐~”
“沒事,想必公子不會為難我這弱女子的。”
李承乾聽到歐陽慧的話,不搭話,靜靜的等著歐陽慧的護衛離去。
門被關上,房間內又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甜味,歐陽慧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架在膝蓋上,手掌撐住下巴,另一隻手懷抱胸口,身體往前傾斜,幽深的事業線正對著對麵的李承乾,歐陽慧並不在意的展露,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小公子。
看起來十多歲,血氣萌發的年紀,麵對她的無形的挑逗竟波瀾不驚,深邃眼神中絲毫看不到一點占有的意思,難道這個小鬼對女人沒有興趣?很有意思,以往的男人,或害羞,或矜持,貪婪,或渴望,是個男人看到她,多多少少都會有情緒上的波動,唯獨眼前這位小公子,對她依舊是審視的態度。
李承乾依舊如故,下巴微微揚起,一隻手握拳撐在臉頰上,也靜靜看著對方眼睛。
良久,歐陽慧率先開口,用纖纖玉指抵住下巴,用一個自認為可以迷倒眾生的口吻說道。
“公子,如今房裡就隻剩你我,不如大家開誠布公,公子想要妾身如何?”
沉沉聲音,語言中帶著戲謔,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歐陽詢,生於永定二年,字信本,潭州臨湘人士,出生於衡州,其父歐陽紇,在大建二年率族親舉兵謀反,因謀反失敗,族中族親皆被屠戮,歐陽詢因外出得以幸免,後因大唐建立大赦天下得以脫罪,武德四年,被朝廷命為給事中,同年,陛下鑄幣,為開元通寶致詞及書寫,武德五年,領修人撰藝文類聚,今年兼任弘文館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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