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夏目才有空問那個纏了他一天的妖怪到底想乾什麼。
“說實話。”夏目板著臉問。
男妖叫“蛇眼”(並不是真名,因為頭被繃帶包著隻露出了一隻眼睛,並且不願意告訴夏目真名,夏目給起的外號。)女妖叫淺蔥,他們本是生活在高貴的妖怪聚集的磯月森林中的妖怪。
淺蔥撫琴,蛇眼執傘,但是有一天淺蔥突然得了一種病,導致全身像泥土一突然脫落,她不能忍受無用的自己就在磯月森林就要離開,但是蛇眼也跟了上來,想要護送她回到家鄉。
淺蔥已經無法撫琴,但是不久後的月圓,同樣磯月森林的道路會顯現出來,所以蛇眼想讓淺蔥附身夏目,再去演奏一次。
“所以你就同意那個妖怪附身在你身上了!你個笨蛋!大笨蛋!亂來的大笨蛋!!!!”斑氣的要用爪子撓夏目,但是他胖乎乎的爪子被夏目抵住腦袋後就夠不到夏目了。
“因為很可憐的感覺啊。”夏目尷尬的摸了下臉,他也覺得有點亂來了,但是那種遺言一樣的請求讓人怎麼拒絕嘛。
“你這個性子絕對會吃到惡果的。”斑還是很生氣。
夏目抱起斑:“如果害怕自己的行為會遭到惡果,所以什麼都不去做,拒絕所有的求助,那我才一定會後悔啊。”
斑被摸得翻肚皮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拿你沒辦法啊。”
彈琴首先要先有琴,淺蔥的琴是特製的,琴弦是一個長得像鯉魚叫線引的妖怪額頭上的白線,琴身是被竹子穿過去的木頭。
夏目讓蛇眼找線引,他去找木頭。
找木頭的時候夏目和他體內的淺蔥聊天,聽著淺蔥說著之前在磯月森林的事。
聽著淺蔥說在磯月森林時的過往還有蛇眼瀟灑的處理掉來冒犯的妖怪的場景。
“淺蔥的心願是再為磯月森林的統治者壬生大人彈琴嗎?”夏目問。
之前的一切都是蛇眼說的,夏目卻沒聽到過淺蔥的表示。
淺蔥沉默了一會:“我啊……”
夏目聽到淺蔥的回答沒忍住笑了一會,他試著溝通山林間拂過耳旁的風:“成為我的耳目,為我尋找被竹子穿過的木樁。”
在風的幫助下夏目還是找到了木樁,日落西山之時蛇眼也抓到了線引。
看著哼哧哼哧的削木頭的蛇眼,夏目沒忍住笑起來,都不用測量和思考就能知道琴的模樣和大小啊。
“在夏目大人身體中,很舒服。”淺蔥說。
“啊,因為我的力量在蘊養你。”夏目給淺蔥解釋。
“謝謝夏目大人。”
“是有代價的,我可以把你們的故事寫在書裡嗎?”夏目沒有接受淺蔥的道謝。
淺蔥聲音中帶著笑意:“原來我們的故事也能夠被記載到書裡嗎?如果夏目大人不嫌棄的話,儘管用吧。”
第二天蛇眼才把琴做好,夏目在澆花的時候蛇眼就一直在夏目耳旁叭叭著月圓之夜磯月森林的通道打開的時候帶淺蔥過去的事。
塔子阿姨去買東西了,滋叔叔還沒有下班,夏目看著蛇眼把灑水壺放到他手裡:“淺蔥睡著了,你真的很閒的話幫我澆澆花吧。”
蛇眼看著夏目,最後他不光把花給澆了,把院子和菜地的草給拔了,還給夏目揪了一個西紅柿洗洗給夏目:“你今天很沒有精神。”
“嗯,卡文了。”夏目昨天拿著稿紙和筆停了兩個小時,憋出來兩行字還給劃去了。
最近編輯對他說他寫的愛情故事有點虐,讀者反應很大,問他能不能這個好的結局。
並沒有感覺到虐的夏目:……
可是人妖之間不就是如此嗎?
哪怕愛跨越了一切磨難,也會敗給時間。
這次他本來想寫兩個妖怪之間的感情,但是莫名不知道怎麼動筆。
蛇眼對文章沒有絲毫建樹,他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隻是看夏目如此苦惱的樣子,他看著藤原家有點老舊的房子決定要幫夏目做點事。
夏目回去想著怎麼構思呢,對在家裡走來走去的蛇眼也沒有在意,等他好不容易憋出來兩張紙,一出去就看見了錚亮的被擦乾淨打蠟保養的地板。
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意外的勤快的妖怪呢。
不過他要怎麼和塔子阿姨解釋!
家裡進田螺姑娘了?
塔子買菜回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貴誌,家裡是你做的嗎?”
“嗯,之前朋友來拜訪,看到我在做家務幫了我很大的忙。”夏目隻能這麼說了。
“怎麼能夠讓客人做家務呢,讓我好好想想要準備什麼做謝禮。”塔子苦惱著,考慮著給夏目的朋友準備一份什麼樣的禮物。
夏目也覺得無奈:“他喜歡我種的花,我會送給他一份的。”
“這樣可以嗎?”塔子有點猶豫,雖然她覺得夏目的花很珍貴,但是其他人可能不會這麼覺得。
她害怕因為一份禮物傷害到他們兩人的感情,也讓夏目傷心。
“可以的,他真的很喜歡。”夏目看著自己花壇裡的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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