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流川千奈說的“億”點關係有多大,不過新一還是收下了這些證件,畢竟有時候前往一些大城市之時,禁刀令確實有些麻煩。
正當流川千奈興致勃勃的想要向新一再講述一些她見到的外國新奇事物之時,房間木門被推開,佝僂著身子的森木老爺子走了進來。
“光代大人!”“老爺子!”
流川千奈立馬認真的跪坐著俯身行禮,新一則是隨意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打了個招呼。
而森木老爺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好好好,好孩子,都坐下吧。”
很快,下人們端上了準備好的熱騰騰的紫藤花茶和甜點,森木老爺子坐在當中,無比滿意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兩個年輕孩子。
無論是新一還是流川千奈,老爺子都為他們感到驕傲,愈發蒼老的老爺子似乎也變得和普通的老人一樣,會關心追問後輩們的情況,會高興後輩能回來看望自己。
流川千奈大力發展的商會讓老爺子大加讚賞,雖然他早就不在意所謂的商會了,但能讓千奈這個孩子找到適合自己的路,那就是非常好的。
而當得知新一斬殺了下弦之肆病葉之後,森木老爺子更是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森柱的名號,終於有了能真正繼承的後人。
“說起來,老爺子,您之前一直說過,等到我能成柱的那天,會告訴我你的故事來著,講講看唄,我還挺好奇您的故事呢。”新一嚼著加料銅鑼燒,大咧咧的說道。
森木老爺子擦了擦因為高興而流下的眼淚,臉上帶著感慨的表情,然後用帶著一絲愧疚的語氣說道:“既然新一你想知道,那老朽就講一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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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前,世代斬鬼的森木家族最後隻剩下了一對兄弟繼承森之呼吸的傳承,哥哥森木光代、弟弟森木光鬥,和前輩所有的森木子弟一樣,光代和光鬥兩兄弟成年後同樣加入了鬼殺隊。
比起哥哥光代,弟弟光鬥的天賦更加出色,森之呼吸更是成功修行到了捌之型,兄弟二人加入鬼殺隊兩年之內就斬殺了數十頭惡鬼,弟弟光鬥更是隻差兩隻惡鬼就能成為“柱”。
可就當兄弟二人激動的認為自己能夠完成家族夢想之時,一次任務之中,兄弟二人所在的隊伍遇上了一隻極其強大的惡鬼。
那隻惡鬼的強大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時帶隊的三位柱級劍士在幾個呼吸間便被殺死,其他的隊員們更是被屠戮殆儘,更可怕的是,那隻鬼似乎認出了光代和光鬥兩兄弟所使用的森之呼吸。
在隨手斬殺了三位柱之後,那隻惡鬼就徑直撲向了兩兄弟所在的隊伍。
弟弟光鬥毫不畏懼,和其他英勇的劍士們共同迎擊那隻惡鬼,結局自然可以猜到
哥哥光代親眼目睹弟弟的身軀被斬成數十斷,連同其他的劍士們一起,整整幾十位劍士,一起被殺死。
光代崩潰了,目睹一切的他丟下了日輪刀,轉身就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要亮的原因,那頭惡鬼沒有追上來,可崩潰的光代一直不停的跑下去,不知道跑了幾天幾夜最終精疲力儘昏倒在一處農田內。
後來被路人救下的光代便徹底墮落了,他成了鬼殺隊的逃兵,他開始自暴自棄,強烈的負罪感一直籠罩著他,幾十年的時間,他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回歸鬼殺隊,而是試圖靠著酒精不斷麻痹自己,強迫自己忘卻過去的一切。
可拋棄弟弟,拋棄同伴的噩夢一直伴隨著他幾十年,直到十多年之前,酩酊大醉的光代宿醉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見到了森木家族的先祖,那位創立了森之呼吸的傳奇先祖。
第二天,光代突然在森木家族的祠堂內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無數森木家族先祖們的牌位,包括弟弟光鬥的牌位,從那時起,光代似乎才重新找回了自我。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去,可既然當初他沒有和弟弟一起英勇戰死,那現在還活著的他必須有義務將森之呼吸傳承下去,不能讓森之呼吸斷絕在自己一個懦夫的手裡,必須讓森之呼吸找到一個真正適合它的主人。
這也是夢中先祖對他的指引,就這樣,光代將尋找森之呼吸傳人作為自己殘生的最後目標,這一找便是十多年,光代也慢慢成了老頭子。
可就是在兩年前,心血來潮的光代老爺子突然感應到了某個方向的呼喚,他似乎感受到了先祖的指引,並毫無猶豫的走向了那個方向。
在路上光代老爺子遇上了鬼殺隊的年輕隊員們,看著那些隊員們稚嫩的麵容,光代老爺子有些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和弟弟光鬥。
就這樣,老爺子跟著那些鬼殺隊員們一起走了一路,並在一座名叫白井的山上遇到了下弦之鬼,也遇到了老爺子找了十多年的那個真正適合森之呼吸的傳人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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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木老爺子講完了他的故事,流川千奈還有新一全都陷入了沉默,哪怕是流川千奈,在此之前也不曾知道老爺子的故事。
他們沒有想到,老爺子的身上居然背負著這麼多,新一更是感受到了肩膀上出現了沉沉的擔子。
深呼吸一口氣新一的異色雙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他問森木老爺子:“那個殺了三位柱,還有您弟弟的惡鬼是誰?下弦?還是上弦?”
森木老爺子端茶的手頓在了半空,乾枯的手背之上,青筋突然暴起,瓷製的茶杯瞬間被捏碎。
他怎麼會忘記?那頭同樣拿著日輪刀的惡鬼!那個使用著呼吸法的惡鬼!那個穿著戰國武士衣服的惡鬼!那張長著六隻眼睛的猙獰麵容!
森木老爺子永遠也不會忘記它!
隻不過,鬆開碎裂的茶杯,老爺子歎了口氣,認真的看向新一,嚴肅的說道:“新一,現在的你,和那隻惡鬼還有差距,但是我相信,你的未來不可限量,等真正到了時機,你會有機會斬殺那隻惡鬼的!”
正說著,突然,房間外傳來翅膀拍動的聲音和什麼東西啄門的聲音。
流川千奈趕緊上前開門,很快鎹鴉英三就撲扇著翅膀飛進房間,落到新一麵前,大聲喊道:“新一!請儘快歸隊!主公大人要宣布晉升你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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