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郎的無,是無用的無!”
這是無一郎這些天從哥哥有一郎口中聽到的最讓人傷心的一句話,自從他和哥哥因為是否加入鬼殺隊大吵一架之後,他們兄弟倆已經好幾天沒怎麼說過話了。
每次都是有一郎生硬的讓無一郎吃飯或者打水劈柴什麼的,其餘之外基本再無交流。
但這兩天,讓有一郎舒心的是,那個冷臉男和那個漂亮的女人造訪的次數要明顯少了很多,也省了有一郎不少口水。
咚!一刀切開手中的白蘿卜,有一郎的內心也緩緩沉溺到了過去的記憶,在那個狂風驟雨的夜晚,自己明明已經非常努力的勸誡了父親不要出去采藥,媽媽的病太嚴重了,即便采回幾顆草藥又有什麼用?
還有媽媽,明明都勸過很多次讓她不要那麼勞累了,可為什麼!
咚!又是一刀切,一大塊白蘿卜滾落到菜板邊。
還有無一郎,這個天真的小子,他難道就沒好好聽那個女人說的話嗎?惡鬼的傳說居然是真的,那麼加入那個鬼殺隊該有多麼危險?自己的祖先是初代劍士又如何?現在他們這些後代的貧窮不正是說明了當劍士不是什麼好事麼?
咚!咚!咚!白蘿卜被一刀刀切成方塊狀。
有一郎的內心其實很柔軟,他每次裝作嚴苛的樣子,斥責無一郎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也在抽痛,他不想讓無一郎這樣善良的孩子加入危險的鬼殺隊,你可以說他自私,但他隻想讓自己的弟弟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咚!隨著最後一刀切下,一碟整齊的白蘿卜塊便切好了,鍋裡已經準備好了醬汁,一會兒就燒一個無一郎最喜歡的醬汁蘿卜吧,有一郎將柴火塞進灶台,火光照耀下,他原本一直板著的臉罕見的柔和了下來。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又說無一郎的無是無用的無,導致無一郎沮喪到連早飯都沒吃就去挑水,有一郎有些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
清澈的小溪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坐在岩石之上。
新一掰開半塊銅鑼燒遞給時透無一郎,後者看了一眼,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便接了過去。
新一微微一笑,手裡的半塊銅鑼燒也沒吃,小孩的口味和他不同,他就不吃這沒味的了。
看出了無一郎的情緒有些低落,新一說道:“又和你哥吵架了?”
愣了一下,但最後無一郎還是黯然的點點頭,然後有些自卑的說道:“哥哥說的對,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沒用,以前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都是哥哥幫著他們做事,他總是嫌棄我笨手笨腳不讓我幫忙。
後來爸爸媽媽去世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我,總是說我什麼的做不好,新一大哥,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聽到這裡,新一啞然失笑,伸出手拍了拍無一郎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有的人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善意的好心,可出了嘴就是紮心的刀子,無一郎,你要記住,有時候你最好的朋友或許不是你的親人,但最關心你的肯定是你的親人。”
時透無一郎:“?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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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無一郎挑著水回到了家,桌子上擺著一盤香噴噴的醬汁蘿卜。
原本有一郎的表情還是很柔和的,但是在看到無一郎遞過來的一塊銅鑼燒之時,有一郎的表情失控了。
他幾乎是失去理智的衝著自己的弟弟咆哮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和他們接觸的嗎?你這個笨蛋到底在做什麼!?笨蛋無一郎!沒有用的無一郎!你早晚被人賣掉還替人家數錢。”
而一直忍受的無一郎也終於爆發了,他眼含淚花,一下子踢倒水桶,水灑了一地,衝著有一郎大喊道:“哥哥真討厭!!”
兄弟倆的關係再一次緊張起來,兩人又開始互相不搭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入夜,夏日的夜晚依舊灼熱難耐,悶熱的空氣即便有風吹在身上也是溫熱的,身上粘膩的汗水更是讓人難以入眠。
嘩啦!燥熱難耐的無一郎從被子上站起身,忍著喉嚨的感覺,來到水缸邊,想喝點水降降溫,可一看,水缸中竟然空空如也,這才想到,因為中午和哥哥的爭吵,原本挑來的水都灑了。
想了想,無一郎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哥哥,最後還咬著牙躺回被子,隻是時不時乾咽口水的聲音還是那麼顯眼。
唰!在無一郎迷迷糊糊又睡著之後,有一郎一下子站起身,看了看額頭冒汗的弟弟,又看了看乾涸的水缸,一句話也沒說,小心翼翼的起床走出木屋。
拿起一副扁擔和水桶就走向小溪。
與此同時,黑暗之中,一雙因為饑餓而泛綠的豎瞳在暗夜之中陡然睜開眼,沙啞的嘶吼聲瘮人又恐怖,“好香啊~是人類血肉的味道,香啊~真香啊~呲溜!”
時透有一郎挑著水桶,沉默的走在路上,很快就來到了小溪邊,蹲下身子就開始打水,隻是,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讓人心煩的聲音。
“呦,這不那誰家的小誰嗎?大晚上的怎麼跑這邊來打水了?”
有一郎抬起頭,果然,黑夜之中,盤著腿坐在岩石上的新一正睜著一雙異色的雙眸笑嗬嗬的看著他。
沒有理會新一,有一郎隻是自顧自打好水,挑起水就要回家。
不過這個時候,新一也從岩石之上一躍而下,瀟灑的落到了有一郎的身邊。
“我說,你這小子,至於這麼沒禮貌麼?對我們也就算了,對你自己弟弟態度也那麼差啊?你都不知道,無一郎被你說的有多沮喪,不是我囉嗦啊,你真的應該學學怎麼去當一個好哥哥,一味否定不可取,更重要的是鼓勵啊。”
新一像個囉嗦小老頭一樣在有一郎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
終於,有一郎額頭的青筋都被氣出來了,朝著新一大吼一聲:“走開啊!你好討厭!”
嘿!新一站住了腳,個子不高脾氣還不小,聳了聳肩,也沒繼續說什麼,目送有一郎遠去後新一轉過身,“嘴硬。”
隻是新一剛走沒多久,就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有一郎遠去的方向,“感覺,不太對啊。”
(雙更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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