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場的人,基本都知道明月跟開儀郡主的事,卓青璿第一個看向明月,視線帶著擔憂。
明月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剛想呼出口氣,卻聽蘇喜兒又是一聲驚詫:“是你?上次跟齊王在一塊兒的那個?”
明月扶額,論說話的藝術啊!
蘇喜兒這一聲,直接挑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盧玉婉看過來,不用說什麼,眼裡的詢問溢於言表。
明月麵不改色,“郡主好記性,那日我還站在卿塵郡主身後,沒想到您竟記得我。”
這話就是告訴眾人,那日跟齊王一起的,不止有她。
男女單獨出去很容易說不清楚,但是好幾個男男女女一起,就沒那麼多麻煩。
果然,她這一解釋,其他人的麵色就放鬆下來。
除了開儀。
開儀似笑非笑,接過明月的話,“喜兒有所不知,齊王殿下跟卿塵這個侄女關係親近,去哪兒玩都會帶上她,而關小姐跟卿塵關係好,也是經常一起玩兒的,所以喜兒在齊王殿下身邊見到關小姐,實在是尋常不過。”
明著是幫她解釋,實際卻是在說,明月跟齊王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這麼個意思。
蘇喜兒麵色肉眼可見地沉了,除了卓青璿,在場其他人都跟著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哦,你姓關?”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明月輕笑,“是。”
“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姓兒,不是說詩會請的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世家之人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了?”明擺的指桑罵槐。
明月還沒怎麼樣呢,卓青璿忍不住出聲分辯:
“關小姐是鎮國將軍府的千金,喜兒郡主不在京中想必不知道,赤遠將軍關遠山的名號。”
她不說蘇喜兒確實不知道,但她說了,蘇喜兒就想起來了。
年前淮水國擾邊,父王請求朝廷支援,去的就是什麼赤遠將軍,好像是姓關。
聽說後來還被封了軍國大將軍和鎮國公的爵位。
不過那又怎樣,論兵權,她父王掌五萬精兵,且不受朝廷轄製,論功勳,她祖上世代為王。
鎮國將軍府又如何,比起鎮南王府來,還不是不夠看。
這麼想的,蘇喜兒也就這麼說了,“哼,我是不知鎮國將軍府,難不成還能越過鎮南王府去?”
這麼說誰敢回她,從爵位高低上來說,國公的確越不過王爺,隻是要論實力,鎮南王那點兵力是比不上坐擁三軍的軍國大將軍的。
怎麼說都不是,眾人乾脆兩邊都不得罪。
卓青璿有心還要替明月說幾句,被明月扯住袖子製止了,然後她自己上前:
“郡主說笑了,將軍府如何比得上鎮南王府,我等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就不在這裡打擾郡主雅興了。”
說完就欲下樓。
誰知開儀又叫住她,“不是說要玩兒詩詞接龍嗎?”
像是被提醒了,蘇喜兒也反應過來,“對,你不許走。”
盧玉婉也勸,“是啊,剛才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關小姐就留下吧。”
無奈,明月隻能留下。
“雖然是玩兒,不過為了玩得儘興,咱們也得有個彩頭。”開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