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上官有請,許之年哪敢耽誤,來的路上就聽差役說了前因後果,所以一到府衙,許之年就認罪哭訴:
“下官人微言輕,沒有儘好父母官之責,請大人降罪。”
這會兒是在府衙後堂,沒有外人,府尹也就開門見山:
“說說吧,蘇記布莊背後是誰?”
“蘇記布莊的掌櫃姓齊,東家姓蘇,下官一開始也隻以為是普通商戶,後來一查才知,這姓蘇的東家乃是景陽王妃娘家弟弟的產業。”
景陽王府,府尹還有什麼不明白,彆看人家現在無權無勢,隻有個閒散爵位,人家畢竟是開國就被封的異姓王,就算是無權,地位也在那兒。
輕易誰敢招惹?
明白歸明白,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府尹指著許之年罵:“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我既為父母官,受君恩皇命為民請命,又豈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下官知罪,還請大人責罰。”
“哼,我不罰你,你現在就帶人去把蘇記布莊一應人等拿了,本官親自來審。”
“是。”
都到這個地步了,許之年還能如何,顧前不顧後,當即就跑回縣衙叫人拿人去了。
蘇記布莊最近日子不好過,齊掌櫃本以為有了錦繡布莊獨特的染色工藝,再以低於錦繡布莊的價格售出,就能讓錦繡布莊徹底敗落,蘇記布莊的生意再上一層樓。
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京城大大小小的布莊都開始賣同樣的布匹,且價格比他們更低,大量的客人流失,積壓的布匹賣不出去,布莊一下子損失半數利潤。
東家知道後把他大罵一頓,要求他必須一個月內挽回損失。
齊掌櫃愁啊,正想著從哪裡再搜刮一筆錢財填補虧空,官差忽然上門來了。
還是縣令親自帶人來,齊掌櫃正要上前表明身份,沒想到人家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無論夥計掌櫃還是打手,一股腦全都提溜走,穿成一串帶到了府衙。
齊掌櫃本以為是到縣衙,一看到京兆府衙幾個字,心直接一沉,但心底還存著幾分僥幸,因而對上府尹投來的目光,他還十分有底氣地看了回去。
扯著笑道:“不知大人叫我等過來有何事,我家東家今日去了景陽王府看王妃,可需要請他過來解釋解釋?”
府尹也笑,卻是不屑,“知道你家主子是靖陽王妃的弟弟,已經派人去請了,待會兒你們就能見到。”
齊掌櫃一噎,本以為抬出王府就能嚇住這府尹,沒想到碰上了油鹽不進的,這下可遭了。
不過不要緊,要想去王府拿人,也要先問問王爺王妃。
府尹的確派了人去景陽王府,自然不是拿人,對上王府,總要客氣些,因而說的是請王妃的弟弟配合辦案,回府衙問話。
不過王府的人卻很不客氣,直言要府尹親自來請。
這個結果一點不意外,當日府尹並未去王府,而是讓報案的人先回去,蘇記布莊的人全部關押。
然後就提前下值,去了哪裡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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