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在場眾人了,太後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景陽王府三公子和喜兒?”
“是的,太後娘娘,今早景陽王就進宮向陛下請旨了,說是陳三公子心儀蘇郡主,特地求了他進宮,請陛下幫忙賜婚呢!”內侍解釋。
一個庶子,要娶鎮南王的女兒,景陽王還答應了。
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
隻是事實擺在眼前,太後也沒準備在此時深究,轉頭吩咐身邊的宮人去尋蘇喜兒。
蘇喜兒回來,就看到眾人看她的眼色,好像有些幸災樂禍,也有好奇,不禁起了疑。
待聽到太後說了指婚的事後,頓時臉色大變。
“不,這不可能,陛下肯定搞錯了,什麼三公子,我見都沒見過,我不會嫁。”
這些話放在在場其他閨秀身上,定然要被扣上一個大不敬之罪,可她背後是鎮南王府,皇帝都要敬上幾分,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拿這個說事。
太後不滿地撇撇嘴,提醒:“喜兒慎言,皇帝金口玉言,豈會有錯,再者,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是天下人的君父,他給你定下的親事,你還有何異議?”
“不,我才不要嫁給什麼三公子,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蘇喜兒慌慌張張離了寒月殿,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太後看著直搖頭,她算是明白,為何皇帝要動鎮南王了,養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尊君上的女兒,鎮南王自己怕早就有了二心。
太後不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再提這茬,宴會照常進行。
卿塵看著開儀,遙遙舉杯,“恭喜了,開儀。”
要說在場還有誰心情不那麼美妙,那就是開儀了。
蘇喜兒要嫁給陳三,她這個景陽王府的郡主提前半點風聲都沒收到。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是震驚,緊接著就是憤怒。
父王竟然又受了側妃的蠱惑,為了個庶子進宮求娶鎮南王的郡主,這麼做已經不是偏心了,而是整顆心都放到側妃母子身上了。
她的兄長,堂堂景陽王府世子都還未定下親事,她的父王卻急著給庶子定下這麼一門顯赫的姻親。
以後讓兄長如何自處?
還是說為了那對母子,他還要換了兄長的世子之位不成!
心裡的火氣沒處撒,卿塵忽然又故意來添油加醋,開儀看向她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隻是她還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強忍著沒讓自己把麵前的杯子砸過去。
卿塵當然知道她氣,氣極了,也知道她現在不敢做什麼,本著機會難得的心態,接二連三投去挑釁的視線,氣得開儀麵色通紅,恨不能吐血。
最後實在忍不住,起身向太後告辭了。
人一走,秦安妤不由在旁勸阻:“你也真是,小心她以後報複。”
之前她陪麗妃去了偏殿休息,麗妃回來她才一起回來。
“怕什麼,她又不是沒報複過,來來去去就那些手段。”卿塵不以為意。
論跋扈,她跋扈起來可比開儀這種紙老虎厲害得多,也就是她和善,不愛跟人計較。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人逼急了,小心人家劍走偏鋒。”明月提醒。
明著的手段沒什麼,就怕人用些不入流的卑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