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好事,若是能多挖些木薯,今年度過這個荒年的人多些,路上流民也能少些。”
說到最後,沈晚檸的聲音低了下去。今天被流民搶東西,讓她生氣,但是更多的卻是悲哀。
成為流民並非他們所願,而是生活所迫。她來到這個世界,如果能幫到百姓,她更想要多做些去幫助他們。
林景佑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啦?剛剛不是還鬨著要告訴娘那支人參賣了多少錢嗎?怎麼不說了?你看你把娘給急得!”
說到人參,沈晚檸提起些興致。“娘啊,您都不知道,那支人參賣了整整八十兩呢!”
隨即,沈晚檸撓撓頭,嘿嘿一笑,“不過被我用掉了十五兩,隻剩下六十五兩了!”
其實今天具體用了多少錢,她也沒算過。約摸是十五兩到二十兩之間。隻是為了湊個整,她乾脆就說用了十五兩。
沈晚檸把手放進袖口,實際上是從快遞站中拿出六十五兩銀子,交給張嬸。“娘,這是剩下的六十五兩銀子,您收好。”
“不行不行,這可是你的銀子,我們不能要,你自己收好。”張嬸連連擺手,推開她的手。
“哎呀,晚檸妹子,你這麼多銀錠子放在袖口裡就不沉嗎?難為你了,這路上帶著可難受了吧!”徐氏雙眼放光盯著銀錠看了一下,隨即大叫出聲來。
林景佑知道沈晚檸有自己的秘密,猜測這銀錠可能不是從袖子裡拿出來的。因此聽到徐氏這麼一問,才剛吃一口飯的他,笑的差點噴出來,教養極好的他忍住了,被嗆得連連咳嗽。
“老三,你這是咋啦,吃個飯咋嗆成這樣!”說完,張嬸急切地上前,給他拍了又拍。
“多謝娘,咳咳,是兒子失禮了。”林景佑咳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不過也正是由於他這一打岔,沈晚檸完美地避開徐氏的問題。她把銀錠又收進袖子,想著以後反正這些錢都是要花在林家身上的。
這錢放在快遞站裡最為安全,況且如此一來,以後張嬸他們也不知道她具體有多少銀子,又花了多少銀子,再給他們買東西就方便多了。
由於急著看禮物,他們吃飯都比平時快了些。林河第一個吃完,林江隨後。
就連林大山吃飯都比平時快了些,幾人吃完飯,徐氏把碗筷放到廚房裡,哪有心思洗碗。
張嬸笑著罵了一句,“你這個眼皮子淺的東西,見著點好東西眼睛就挪不開。罷了罷了,我跟你一同去洗碗,等洗了碗再去看。”
徐氏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還是娘懂我,要我說啊,晚檸妹妹買的好東西太多了,這誰看了能不惦記!”
等到張嬸和徐氏兩人洗完碗,兩人才一同進屋,此時林江和林河兩人已經拿著給他們倆買的糕點吃了起來。
林江隻是嘗了一小塊,就把剩下的包好放在懷裡。林河這家夥直接就吃掉了半包,才依依不舍把剩下的放進懷裡。
“爹,這是給您買的煙杆,您的那支煙杆都用好多年了吧!今兒剛好看到這支煙杆,就給您買了回來。”沈晚檸笑意盈盈把煙杆遞給林大山。
林大山眼眶濕潤,雙手顫抖,試了兩次都沒能握住煙杆。恰好張嬸走了進來,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閨女給你買的,你拿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