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離開翊坤宮後便來到了慎刑司,他直接拽出自己曾塞錢過的嬤嬤,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精奇嬤嬤被打的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喊冤,見李玉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她又不敢還手。李玉一把薅住嬤嬤的頭發,眼神狠厲,“說,為什麼要這麼對惢心?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惢心,絕對不讓她受半點傷的麼。”
嬤嬤嚇得瑟瑟發抖,求饒道:“公公饒命啊,奴婢……奴婢不敢啊,是嘉貴妃她身邊的貞淑姑姑,給我們塞了些銀子,說皇上下了重刑,一定要我們從惢心姑娘口中逼出個結果來,這才……”
“你們對惢心做了什麼?說——”李玉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痛地嬤嬤眼眶通紅。
嬤嬤也不敢隱瞞,隻好如實道:“惢心姑娘嘴硬,他們就對姑娘上了鞭刑,棍刑,好幾次惢心姑娘都被疼暈了,他們又兌了鹽水和辣椒水潑在她身上,可姑娘倔強,愣是沒說半個字,最後才不得已對她上了夾棍,用夾棍夾斷了她的手腳。”
嬤嬤越說越心虛,李玉鬆了手,嬤嬤見狀立馬往後爬了幾步,逃出他的魔爪。
他仿佛失了力氣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額間不斷冒著汗,仿佛剛剛嬤嬤說的那些刑罰他都經曆了一般似的。
他敲打著腦袋痛哭起來,惢心是多好的一個姑娘啊,為什麼老天要這般折磨她,他希望她幸福,可是惢心得到的一直都是苦難。
他恨啊,恨自己救不了心愛之人。
但即便是這樣,李玉也想為惢心報仇,嘉貴妃,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雖然現在還動不了她,但是貞淑是嘉貴妃的心腹,就從她開始吧。
李玉抹掉眼淚,從刑具處拿了一根馬鞭走到貞淑麵前。
貞淑白了他一眼,將臉瞥到一邊,倔強道:“你來做什麼?”
李玉摸著馬鞭,冷冷道:“你們對惢心做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們的。”
說著李玉便狠狠地抽了下去,貞淑受著,死死要住嘴唇喊冤道:“冤枉啊,皇上請您相信嘉貴妃娘娘,她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啊。”
直到打累,李玉才離開。
啟祥宮中,玉妍坐立不安。
麗心端了杯安神茶過來,勸道:“小主,您就算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肚子裡的阿哥吧,放心吧,貞淑姐姐她一定會沒事的。”
玉妍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接茶,卻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滾燙地熱水潑在她手尖,卻絲毫不感到疼,倒是麗心緊張壞了,她忙抽出帕子,慌忙道:“奴婢該死,小主您沒事吧?”
玉妍回神,擔憂道:“你說貞淑會平安回來嗎?”
麗心點點頭,“小主放心吧,貞淑姐姐她對您這般忠心,定不會出賣您的,而且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玉妍似乎不信,旁人或許不了解皇帝,她在弘曆身邊呆了十數年,雖然她對弘曆從未有過真心,但是做了十數年的枕邊人,她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弘曆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太後,皇貴妃,孝賢皇後還有純貴妃,他都忌憚和防備過,貞淑對她來說很重要,但對弘曆來說不過是一個宮女,一個下人,處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玉妍的意義確實非同凡響,貞淑是她的陪嫁,是她對玉氏的想念,如果貞淑不在了,她在宮裡的日子就如履薄冰,實在難以堅持下去。
玉妍落淚,“從前孝賢皇後在世的時候,本宮就伏低做小,隻為在後宮中有個依靠,所以潛邸時,在嫡福晉未有孕前一直喝藥避寵,沒想到如今已是貴妃,卻依舊要過著這種看人臉色的日子。”
麗心有些心疼,輕喚道:“小主?”
玉妍哀思片刻,揚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笑了笑,“怕什麼,王爺還需要本宮呢,本宮斷不會輸的,貞淑,本宮也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來的。”
是啊,她心愛的世子已經繼承了王位,但是根基未穩,他還需要她啊,在這關鍵時刻,她更要堅強才是,隻有這樣,才能為玉氏,為王爺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隔日,玉妍就帶著麗心前往養心殿找弘曆。
弘曆自然知道玉妍來的目的,並不想見她,於是便讓進忠隨便找理由打發玉妍回啟祥宮。
玉妍雖急,但是礙於天威,她不得硬闖,隻好轉身前往慎刑司,卻不料在慎刑司碰到了李玉。
李玉如同無事發生過般,上前給玉妍行禮,“奴才請嘉貴妃娘娘安,今兒個娘娘怎麼屈尊於此?”
玉妍氣惱,語氣不善,“滾開,本宮你也敢攔?”
李玉絲毫不惱,依舊笑眯眯地擋在玉妍麵前,“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奉皇上命才守在慎刑司的,倒也不是奴才不放您進去,隻是娘娘您身懷六甲,要是龍種出了什麼事,您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啊。再說貞淑如今是重犯,萬一您進去和她商量犯罪口供,那惢心不是白白受傷了麼。所以還請娘娘您體恤一下奴才。”
玉妍臉色乍青乍白,吼道:“狗奴才,你竟敢拿皇上壓本宮?”
“喲,娘娘息怒,奴才可不敢,要是娘娘非要這麼想,那奴才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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