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離開永壽宮後就直接前往慎刑司,見容佩正被五花大綁在老虎凳上,已經受完刑的趙全才懸掛在老虎凳上,臉色蒼白,隱約中還能看到他臀部沁出來的血。
進忠揮揮手,命人將趙全才送回住處。
可容佩就沒這麼幸運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進忠最愛的女人,竟然還想打她,簡直是活膩了。
“進忠公公來了,按您的吩咐,奴才還未對此女子動刑,公公的意思是想讓奴才們下手輕點?”行刑的侍衛將進忠拉到一旁,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進忠笑了笑,從袖子裡拿出一遝銀票遞給侍衛,語氣森森,“我要她一條腿。”
人都是自私的,侍衛立即收了銀票,手指沾上唾沫,開心地數了起來。
半晌後,侍衛把銀票塞入胸口處,諂媚道:“明白,進忠公公放心。”
侍衛拿著繩索上前,容佩有些害怕。
“你們要乾什麼?敢動我,皇貴妃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容佩被幾個太監按在凳子上綁起來,行刑者手中粗獷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容佩的臀部,似乎用儘了全力,整個慎刑司都是她淒厲的慘叫聲。
直到容佩徹底昏死過去,進忠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掏了掏耳朵,懶懶道:“用辣椒水潑醒,等刑完刑,找人送她回翊坤宮。”
說完,進忠毫不留情地離開了慎刑司。
很快嬿婉封嬪,意歡封妃的旨意傳遍了後宮。
此事自然也傳入了如懿宮中。
如懿一改往日人淡如菊的形象,將屋內的瓷瓶和金器通通砸了,除了那盆綠梅。
淩枝嚇得跪在地上,她腦子笨,雖然跟了如懿幾年,但始終沒有惢心和阿箬靈活,她不知道如懿又在發什麼瘋,試著勸了兩句,“皇貴妃娘娘,您彆再砸了,小心這些碎片傷到您啊。”
如懿不聽勸,直到砸累了,她才停下。
如懿癱軟在地上,那些碎片紮進她的大腿側,嚇得淩枝忙上前給止血。
“意歡有了身孕被封妃也就算了,可她魏嬿婉憑什麼?”
“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皇上為什麼這麼喜歡她們?為什麼皇上不來看本宮,他是不是還在怪本宮差點傷了意歡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本宮,是容佩啊,容佩啊——”
淩枝不懂,就算令嬪和舒妃晉封了,可如懿才是皇貴妃,大家的主子娘娘,她為何要這般在意呢?
皇貴妃之上就是皇後,等孝賢皇後孝期一滿,如懿就是一國之母,隻有她生的孩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其他不過是庶子罷了。
如懿哭的歇斯底裡,認為這一切都是容佩的錯,要不是她爭強好勝,想教訓嬿婉,意歡又怎麼會受傷呢?
容佩被送回來時昏迷不醒,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身上卻沒傷,如懿正在氣頭上,就沒讓人給她請太醫。
讓淩枝隨便找了倆個打掃院落的宮女照顧了她兩天,醒來後容佩隻覺得下半身特彆疼,就像被打斷了筋骨一樣。
實際上,和她猜想的一樣,慎刑司的人習慣了,他們知道打哪裡對身體的傷害最輕,怎麼打讓人看不出傷,又能讓犯人殘疾。
這是他們獨特的手段。
可是如懿沒給容佩請太醫來看看,也不給她吃好的,自然也就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間,如今的容佩隻能被人攙扶著才能勉強下床。
不過即使這樣,她依舊感謝如懿的恩情。
能留在翊坤宮當差已是她最大的福分。
木已成舟,如懿不得不接受嬿婉和意歡的事情,她命淩枝從庫裡挑選了幾樣最好的東西給倆人送去當賀禮。
永壽宮和儲秀宮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點完賀禮清單,嬿婉便換下朝服,前往儲秀宮看意歡。
沒想到儲秀宮比永壽宮還要熱鬨,瀾翠遞上賀禮,蘭綺忙起身迎接嬿婉的到來,“我正想去妹妹的永壽宮呢,沒想到妹妹就來了。”
嬿婉笑道:“姐姐客氣了,舒妃姐姐晉封為妃,理應是我先來拜見咱們的舒妃娘娘。”
意歡褪去朝服,半躺在美人榻上,調侃道:“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怪不得招皇上喜歡。”
大部分妃嬪都隻是走個過場,禮送到後,和意歡寒暄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蕊姬望了望窗外,見天色已晚,便放下了茶盞,道:“永瑢該下學了,舒妃你身子不好,更應該多歇息,本宮就不打擾了,先去接永瑢了。”
意歡感激地點點頭,“玫妃姐姐慢走。”
如懿並非真心對待意歡,自然也不會出麵參加意歡或者嬿婉的晉封儀式。因此裝病,差了身邊的淩枝送來了賀禮。
淩枝怕回去晚了被責罰,放下賀禮片刻都不敢耽擱,急匆匆地跑回翊坤宮當差。
聽說這些日子永璜的病反反複複地,綠筠擔心極了,就去求了弘曆,讓她出宮在永璜府上住一段時間。
想多儘儘母子情分。
弘曆雖然不說,表麵裝的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內心比誰都著急,一聽說永璜身體不好,立馬答應了綠筠的請求,並且讓齊汝也跟著前往大阿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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