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在弘曆麵前吃了癟,不敢說話,隻能吞下這啞巴虧,忍著耳朵上的痛退出了養心殿。
水枝拿了披衣返回蓮花池中,發現惢心早已不知去向,她在蓮花池旁找了幾圈也不見惢心人影,生怕她想不開跳入了湖中。
情急之下,她哭著跑回翊坤宮找人幫忙。
“皇後娘娘,不好了。”水枝邊跑邊喊。
見水枝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淩枝忙丟下掃把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水枝?你不是去找淩夫人了麼?”
水枝急得直跺腳,含著淚拉住淩枝的手,哽咽道:“夫人她……我剛剛去荷花池找夫人的時候她不見了,你說她會不會掉到河裡去了呀?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走開的……”
說著水枝抹起了眼淚。
“彆急,惢心是個堅強的姑娘,曾經這麼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更沒有理由跑去自儘了。這樣,我們先去找找,說不定她正在哪裡賞花呢,水枝你先彆急。”三寶分析地條條是道。
與其在這瞎想,倒不如出去再找找。
三人正準備離開翊坤宮去找惢心時,容佩端著盆從主殿走了出來。
“你們做什麼去?”容佩沉著臉。
“淩夫人不見了,我們正打算去找找看呢。”三寶解釋道。
容佩跛著腳,慢步上前,細細掂量著三人。她知道惢心曾經是如懿身邊的大紅人,可如今呆在皇後身邊的人是她,一個侍衛的夫人而已,能有皇後重要?
容佩道:“你們都走了,誰來伺候皇後娘娘?”
“淩枝三寶注意你們的身份,你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照顧好皇後娘娘才是你們的職責,彆整天想著去找什麼阿貓阿狗的,失了翊坤宮的身份。”
離宮前水枝從沒見過容佩,自然不知道她的性格,見自己的主子被罵是貓狗,她也毫不示弱怒懟了回去,“我家夫人跟著皇後娘娘時,你還不知道在哪洗衣服呢,敢說我家夫人是阿貓阿狗,我看你才是亂咬人的瘋狗。”
淩枝抬眸瞧了一眼容佩的臉色,害怕倆人因此打起來,悄悄地扯了扯水枝的衣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水枝彆說了,容佩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咱們可得罪不起。”
“你——”
容佩本就是個暴脾氣,見水枝敢這麼罵自己,直接將臉盆裡的水潑向水枝。
“啊——”水枝拿手擋住臉,可依舊無濟於事,滿身的腥臭味,水枝忍不可忍,全然忘了這裡是皇宮,直接擼起袖子想乾架,“你個死瘸子,敢拿這麼臟的水潑我,看我不打死你。”
三寶和淩枝上前勸架,卻怎麼都拉不開倆人。
院中鬨哄哄的,如懿聞聲而出。
見容佩和水枝在地上打滾,她氣急敗壞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淩枝,三寶,你們愣在那乾什麼?還不快想辦法把她們倆分開。”
三寶和淩枝聽令,立馬上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倆人分開。
三寶抓住水枝的手,水枝頭發淩亂,五官因掙紮而變得扭曲,四肢不斷掙紮著,似乎想再次衝上去和容佩拚個你死我活。
“又醜又瘸的老巫婆,有本事再來啊,看我不打死你。”
容佩可比水枝慘多了。
她年紀本來就不小,加上瘸了條腿,被水枝這麼一打,不僅嘴角被打出了血,就連臉也被她抓花了,身上也疼的厲害。
“大膽,你竟敢在翊坤宮放肆,還敢當著本宮麵打容佩,你……”
如懿咬牙,腮幫子也跟著鼓了起來,因為生氣,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脯一起一伏地。
“娘娘莫氣,都是奴婢的錯,惢心姑娘在您身邊伺候了十幾年,奴婢雖然比不上她,但是對您的忠心卻一點都不比惢心姑娘少呀,嗚嗚……”容佩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水枝知道容佩會告狀,卻沒想到她還是個會顛倒是非黑白的老綠茶。
如懿絲毫沒給水枝解釋的機會,直接讓三寶掌箍水枝。
水枝畢竟曾經也是翊坤宮的人,三寶不敢動手,和淩枝相視一眼。
淩枝不忍,上前求饒道:“皇後娘娘,看在水枝曾經伺候過您的份上,饒過她這次吧,惢心也離不開她照顧啊。”
“奴婢找不見夫人,想讓淩枝和三寶幫忙找找夫人,可容佩倒好,罵夫人是貓狗,不必去尋……”
話音未落,如懿直接開口打斷。
“水枝,你是從翊坤宮出去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翊坤宮,就算容佩今日有錯,你也不該動手打她,惢心不在,我便代替惢心好好教訓你一番,讓你長長記性。”
如懿想了想,道:“你是宮女,本宮就罰你板著之刑,刑滿兩個時辰你再離開……”
“娘娘……”淩枝瞪大雙眼,這板著之刑可是用來體罰重罪之人的,被罰者極有可能出現頭暈腦脹之症,重著還會因此喪命,水枝這小小的身板,兩個時辰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麼。
淩枝於心不忍,跪地求饒,“娘娘開恩啊,水枝知道錯了,你罰跪就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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