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慶嬪總是口無遮攔地,遲早有天死在自己手裡。
綠筠也不管她,隻是象征性地警告了幾句,便讓嬪妃們離開了。
剛剛齊汝來的時候,去找過弘曆,但他因為在養心殿和大臣們談軍事,齊汝不便打擾,便轉身來到鐘粹宮。
如懿有喜,綠筠並不歡喜。
但畢竟她皇帝的嬪妃,弘曆又是孩子的阿瑪,還是應該知道此事。
她趕緊讓可心準備轎輦,前往養心殿。
“姐姐,你說皇後真的懷上了龍種嗎?”嬿婉含沙射影道。
雖然知道淩雲徹和如懿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懷疑如懿借種生子。
“大概吧。”蘭綺淡淡道。
嬿婉害怕道:“那她會翻盤嗎?如果真的因為這孩子解了她的困境,那皇後出來後會不會報複我們?”
蘭綺停下腳步,握著嬿婉的手一頓,安慰道:“彆擔心,烏拉那拉氏高坐皇後之位,有的是想要除掉她的人,想必啟祥宮那位很快就會出手了。”
提到金玉妍,嬿婉想起如懿那日威風凜凜地讓容佩刺穿玉妍的耳朵,這筆賬想必她一定會報的,一想到這,嬿婉懸著的心便稍稍放下了些。
意歡臨盆在即,這幾日身子不適,需臥床休養,蘭綺和嬿婉已有幾日未見她,便邀約一起去了儲秀宮。
今日也是淩雲徹前往翊坤宮當值的日子。
惢心一早便在他必經之路的扶梯上等候著了。
淩雲徹從袖口拿出一些銀子遞給領頭公公,請求他能夠給自己和惢心一點時間告彆,畢竟夫妻一場。
“惢心。”淩雲徹上前,又拿出身上所有的錢交給惢心,“我知道對不起你,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諒,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惢心拿過銀票,單手將銀票捏成一團,用力砸向淩雲徹的臉。淩雲徹自知理虧,也不閃躲,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原諒?你和烏拉那拉氏怎麼害得我和江與彬,你讓我如何原諒你們?淩雲徹,我今日來見你,不是因為你是我丈夫,而是我已經求太後下旨,解除了我們的夫妻關係,很快詔書就會下達,還有一件事……”
說著惢心摸上她的小腹。
淩雲徹看到她的舉動,瞬間明白了。
他顯得有些激動,“惢心,難道……你懷孕了?”
惢心側目而視,笑了笑,“是啊,你開心嗎?”
淩雲徹當然是開心的,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但惢心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淩雲徹笑的越開心,惢心眼裡的刺就越刺目。
她歎了口氣,惋惜道:“可惜了,他竟有個做太監的爹,我想他要是知道,一定不願意來到這個世上的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惢心含蓄一笑,一個用力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惢心和輪椅一起從階梯上翻滾了下去。
速度快地連淩雲徹都還沒反應過來。
“惢心——”等他反應過來時,惢心早已倒在了血泊中。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進忠扶著帽子慌慌張張地跑進養心殿。
弘曆本就在為如懿肚子裡的孽種煩心,見進忠如此不懂禮數,氣得他直接摔了杯子。好在有綠筠在邊上為其說話,進忠才免遭一罪。
進忠跪在地上,說話的氣息因剛剛跑的太急還不太穩,他吞咽著口水,斷斷續續道:“是淩……惢心姑娘,從樓梯處摔下去了,聽說流了好多血,李玉公公聽說後,已經趕過去了。”
“什麼?”弘曆起身,立馬趕了過去。
嬿婉聽說此事,因惢心出事的地方離永壽宮比較近,她不計前嫌,立馬讓王蟾派人將惢心安置到永壽宮來。
接著又派出瀾翠去請太醫過來。
永壽宮偏殿宮婢進進出出地,血水一盆換了一盆。
嬿婉捏著帕子站在門外,下意識地跟著眾人一起緊張。
李玉跪在院中,不斷磕頭拜上蒼,祈求老天保佑惢心。
等弘曆趕到時,太醫剛從偏殿出來。
他擼起袖子,擦了擦額頭,撩起衣袍雙膝下跪,徐徐道:“微臣參見皇上,純貴妃娘娘,令嬪娘娘。”
弘曆上前,“怎麼回事?”
“回皇上,惢心姑娘她小產了,恐怕以後難以有孕了。”太醫回道。
李玉忙走到弘曆身旁,微微福著身子,他故意壓著情緒,沉聲道:“是小淩子,有奴才看見惢心出事時和小淩子在一起,奴才覺得一定是小淩子對惢心心起怨念,才會對惢心下此毒手的。”
李玉頓了頓,哽咽道:“求皇上替奴才做主啊,萬一奴才哪天走在路上,小淩子又存心報複,奴才恐怕命不久矣啊。”
“皇上,還是將淩……小淩子交給慎刑司審訊吧。”綠筠在一旁勸道。
“是啊皇上,純貴妃說的對,不能光憑幾個太監的話就定了小淩子的罪,畢竟他們並沒有看到小淩子和惢心起爭執。”
嬿婉苦思了一陣,還是替淩雲徹求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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