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侍衛也聽到了動靜,害怕如懿會出事,忙手忙腳亂地打開門。
雖然弘曆將她禁足,但她依舊是皇後,他們不敢怠慢。
推門而入,隻見容佩扒拉著如懿的胳膊,如懿騎在淩雲徹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而淩雲徹臉色青紫,仿佛即將斷了氣般。
侍衛見狀,忙上前幫忙。
好不容易將淩雲徹從如懿手上救出。
如懿因為情緒太激動,暈了過去。淩雲徹在呼吸到新鮮空氣後,猛的咳嗽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道:“謝……多謝……兩位大哥。”
侍衛甩甩手,道:“不必客氣。”
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淩雲徹變成了皇宮中最低等的太監,侍衛心中難免感歎。
明明有著大好前程,可如今卻被皇帝關在“冷宮”中,還變成了太監,雖然弘曆禁止他們在背後輿論如懿,但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懿哪裡是得了頑疾,不過是弘曆覺得自己戴了綠帽,才禁了如懿的足罷了。
這時容佩扯了扯侍衛的衣角,苦苦哀求道:“侍衛大哥,能不能幫忙稟告一下皇上,我們娘娘想見見他,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幫忙打聽一下十二阿哥過得好不好可以嗎?”
“求求你們體諒一下做父母的心吧。”
侍衛相視一眼,最後答應試著幫忙。
淩雲徹怕如懿著涼,於是便幫著容佩將如懿送回了房中。
鐘粹宮裡熱鬨,就連牙尖利齒的玉妍也隨禮過去湊了個熱鬨。
玉妍著紅豔麗,明明已過四十,可皮膚看上去依舊吹彈可破,看起來倒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隻有意歡安靜地待在儲秀宮裡,穿了件白色的裡衣,坐在桌前提筆練字。
惜荷怕她身體支撐不住,忙從衣架上取過一件披風披在意歡身上,“小主,您歇歇吧,這樣下去您的眼睛會熬壞的。”
意歡可不在意,自從失去永玞後,她的生活仿佛就失去了樂趣,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意歡沒日沒夜地抄寫著弘曆的禦詩。
惜荷道:“小主,今日是五阿哥去鐘粹宮的好日子,誠嬪和令嬪她們都去了,就連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嘉貴妃都去湊熱鬨了,小主您也該出去走走了,這禦詩什麼時候不能抄啊?”
意歡翹著小拇指,拿起宣紙慢慢靠近燭火處,利用火苗把上麵的字跡烤乾。
意歡回道:“蘭綺和嬿婉去就好了,本宮實在不想湊這個熱鬨,對了,該有的禮節我們也不能少,惜荷,你等會去庫裡瞧瞧有什麼適合婉嬪和五阿哥的,你都送過去吧。”
“是。”
見意歡不聽勸,惜荷小聲嘟囔起來。
“小主也真是的,自從十阿哥離世,皇上一次都沒來過儲秀宮,唯一一次真好小主您剛睡下,結果他跟著誠嬪娘娘離開了。”
連惜荷都能看出弘曆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偏偏意歡就跟瞎了似的,滿心滿眼都是弘曆的好。
“小主,奴婢實在不明白,您為何要抄寫這些東西啊?皇上又看不到……”
結果惜荷側目一瞥,弘曆卻負手而入。
惜荷生怕剛剛的話都被弘曆聽了去,她忙下跪,剛想開口說話,弘曆朝她做了個禁止說話的動作,又揮揮手示意她退到一邊。
意歡勾唇笑了笑,惜荷不是她。
自然也不會明白那種自然的心動和一見鐘情的衝動。
她愛弘曆勝過一切。
可弘曆對她不是。
意歡感慨道:“傻丫頭,你不是我,不會明白的。我和皇上的姻緣是我向太後求來的,我知道皇上和太後麵和心不和,他們之間的相處每每透露著算計,我又是太後舉薦的妃嬪,皇上對我也自然疏遠些,可我始終覺得皇上總有一天會看到我的真心。永玞沒了,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讓永玞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