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嘖……”賦雲歌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有些束手無策。
氈皮之外,深灰色的遠空,迷蒙的天地如同封鎖的寒獄。灰黑的岩石在雪地中如同斑駁的點綴,看起來單薄,孤孑。
而在距離雪漠仍然遙遠的大漠寨,一批行色鬼祟的軍隊正在黃沙間穿梭,做著未知的籌備。
少年仍舊坐在原來的院落,但現在的屋裡又多了一個人。
少年坐在原來的位置,但臉色完全沒有前些天的輕鬆。相反,麵對著坐在坐對麵的那個身形,他的臉都陰鬱得快變形了。
對麵的那人,正是傳說之中的九徹梟影四旗使之一,影旗旗使,影骸。
“聖使現在悠閒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多了。”影骸之前一直在沉默地坐著,此時終於開口道,“你是影主計劃的關鍵,不能隻考慮你自己享受,耽誤大事。”
“這我當然知道……”少年似乎對他的話語很不高興。
但影骸顯然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他粗略地用眼角瞥了一眼滿桌的水果,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用鼻子輕哼了一聲。
少年翹著二郎腿,對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四旗使裡麵他最不喜歡這個影骸,也是因為這貨未免太嚴謹了。
“得閒有空,為什麼不對自己好一點呢。”少年又試著慫恿影骸跟他一起墮落。
影骸絲毫不為所動。一是因為他之前就對溪紫石的性格摸得再熟悉不過,二是他自己始終對影主保持著一貫的忠誠。
“若有空閒,理應提高自己,或居安思危,為影主大業時刻準備。”影骸眼神冷冽地盯著溪紫石的臉,一板一眼地說。
那個叫溪紫石的少年撇了撇嘴,眼神繞到旁邊。影主派影骸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協助”,純粹就是要他監控自己的。
百無聊賴,他乾脆合上眼皮,假裝睡覺。
忽然,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了。
影骸轉身開門,見到是幾個傳信的兵眾,就放他們進來。
溪紫石眯起眼,頭微微轉向那邊。
“報告聖使,報告旗主。”那個傳信兵很尊敬地躬下身去,謹慎地行禮。
“說。”溪紫石懶懶地動了動嘴。
傳信兵便繼續說道:“是九旗旗主傳來的訊息。旗主說,他的計劃已經進行到如期的收官階段,希望聖使您可以派他部兵力援助,以防萬一。”
溪紫石擺了擺手:“可以,隨他去吧。徹字部駐紮在河伯灘的那部分人歸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