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沒事的,剛才還招待了一個迷路的妹妹,聊得很開心。”少女看起來毫不介意,仰起臉說。
“那就好。”溪紫石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人,隨即伸手牽起了少女順滑纖細的手腕,“我們走吧。”
少女順從地點了點頭,從座椅上起身。隨即跟著溪紫石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自酒樓離開。
那些公子哥隻能癡癡地看著兩人離開,仿佛自己的醜陋在他們麵前展露無遺。
不過也有還在癡心妄想的,看到了少女起身時,自襦裙下閃現的一塊青綠的玉牌。上麵好像是少女的名字,叫……潭沉月。
避開人群,兩人在青石路麵上緩緩散步。月輪已經抬升,皎潔的光華傾灑在少女烏亮的長發上,看起來瑩瑩生光。
“下次不許再選這種地方了,否則要你好看。”
出了人群的潭沉月,一改之前小鳥依人的模樣,對溪紫石嚴肅了許多。
溪紫石聽她這麼說,立刻賠著笑連連道歉:“阿甜,真對不住。這次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對,你就彆生悶氣了。”
潭沉月餘氣未消,賭氣似的不再搭理溪紫石,自己朝前麵走去。溪紫石見狀趕忙跟了上去,一邊還喊著讓潭沉月注意腳下小心摔倒。
兩人一路走出小鎮,月色在外圍的溪流裡粼粼閃亮。涼風吹拂,鎮內酷熱的暑氣被全數消解。
潭沉月走到溪邊的亂石灘旁,不再繼續往前走了。
後麵的溪紫石緊緊跟過來,見她停下步子,也就立刻乖乖地站在了她不遠處的身後。
潭沉月的眼光順著流淌的溪水變得清澈。她想了一會兒,最後輕籲了一口氣。
柔順的長發如同瀑布,隨性地耷拉在她窄窄的肩頭。溪紫石靜靜看著她,兩人似乎在共同醞釀一種靜謐的氣氛,彼此無言,任憑風響。
“你還是……不願意我繼續待下去。”溪紫石想了片刻,終於慢慢說道。
潭沉月並沒有回頭看他,仍然呆呆地注視著溪水的月光:“本來就是。今天和那個妹妹聊得很開心,但我沒辦法對她敞開心扉。”
“因為,我的緣故麼?”溪紫石有點心疼和自責。
潭沉月默默地點點頭。夜風吹拂著她的發梢,如同婉轉的柳枝。
看著佳人如此憂愁,溪紫石心裡也不好受。在九徹梟影提心吊膽地生存,若不是為了報答當年的恩情,溪紫石也何嘗不想隱遁山林,帶著潭沉月遠走高飛呢。
忽然,溪紫石故作驚訝地指著溪水,對潭沉月叫道:“阿甜,你看下麵。”
潭沉月隨眼望去。隻見溪流下的碎石灘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由晶亮的卵石環繞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