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探的表情始終和煦,他並不知道兩人昨晚的事,微笑著對賦雲歌說:“你們好。昨晚休息得還好麼?”
賦雲歌和荼蘼同時轉開視線,臉上都有些紅暈。狼塵煙鼻孔吭了一聲,隻得抬頭對公孫探說:“還行。”
察覺賦雲歌和荼蘼的奇妙的狀況,公孫探好像也有所領悟。
但他很顯然領悟錯了,抬手抱拳,樂嗬嗬地作揖:“兩位,恭喜啊,恭喜。”
“你恭喜個什麼勁啊……”賦雲歌有點怨念地抬頭。這聰明人有時候還真是不好交流,腦瓜子轉的快就容易過載。
但他倒是來得正好。現在可還不能就這麼沉溺,畢竟兆罪明邦還在前麵。
他正好吃飽了,於是起身走到公孫探麵前,對他笑道:“說正事吧。”
公孫探輕“嗯”一聲,對他解釋道:“據今早收到的訊息,是我們最前線的營地,遭到夜裡突襲了。”
“突襲?”賦雲歌麵色顯露出一點緊張,“結果如何?”
公孫探歎息:“懸燈武僧坐鎮,所幸損失不大。不過兆罪明邦主動出擊我們的陣地,怕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賦雲歌若有所思。所謂的消息,無疑是指公孫探暗中集結的這些兵力。雖然還遠比不上兆罪明邦的規模,但假以時日,此消彼長,他們定然不願意坐以待斃。
他又想到現在兆罪明邦影骸不在,統轄的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喪刀·溯遊魂。此人他們素未謀麵,也沒有交手的經驗,怕是執行計劃的一個變數。
不過,與他齊名的瘟劍已經被他們重創,對付剩下的喪刀,也應該不算問題。
想著,他忽然考慮到狼塵煙的狀況。
低頭看去,卻發現狼塵煙也正在看著自己。
“前輩,你……”他試探著問。
狼塵煙並未說話,隻是很有把握地點點頭,似乎也恢複了許多。
“對了,你剛才說……懸燈武僧?”賦雲歌感到剛才耳邊一陣熟絡,再度確認問。
現在想來,他還記得當時與大師見麵時候的場景。也是在這樣相似的樹林,那張慈悲寬宏的麵龐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是,在最前端的戰場,與兆罪明邦對峙的是我們的三教聯軍。”公孫探笑眯眯地說。
畢竟三教人手能調到這邊,也多虧賦雲歌他們瞞天過海的作用。否則現在的局麵,怕不是還尷尬地在瓊天殿顧守。
賦雲歌感受到他笑意中的讚許,毫不自矜地淺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