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帝辛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如果不是老祖,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當時聞太師回來的太順利,所以他也就未關注過此事。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聞仲困守在北海,讓朝堂之上在無人可以約束你。”
“他們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從內部瓦解,一點一點覆滅我大商。”
李牧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滿是淡漠。
聽到這句話,不要說帝辛,就連站在身後的蕭升曹寶都忍不住心有餘悸。
想想他們還真是不怕死啊,就這樣一頭紮進了這個旋渦的中心。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孤是人皇,孤與聖人不共戴天。”
帝辛眼中又升起了壓製不住的怒火。
“聖人之下皆螻蟻,你覺得我人族會是聖人的對手嗎?”
李牧道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把帝辛潑了個透心涼。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但這都是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帝辛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他是人皇不假,人皇位格與聖人平起這也不假,但是他隻是一介凡人,根本就沒有與人皇位格相匹配的實力。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隻是窮儘人族典籍,他始終都不曾找到屬於人皇的修煉功法,就像是,自三皇五帝之後,有一股不可知得力阿玲強行切斷了人皇的修煉之路。
“還請老祖教我。”
這一刻,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不再是人皇,而隻是一個人族的晚輩,在向自己老祖尋求幫助的晚輩。
“忍,在我人族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前,需要先虛與委蛇。”
李牧道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也很想直接站起身來掀了桌子,但是現在人族沒有這樣的實力和資格。
“要忍到什麼時候?”帝辛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甘。
“用不了多久了,頂多不超過三十年吧。”李牧道的語氣古怪。
從女媧宮降香開始算起,到大商的覆滅隻剩下二十八年了,他沒有算錯什麼。
“果真?”
帝辛的臉上露出喜色。
“果真。”
李牧道有點無言,傻孩子,不是人族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就能崛起,而是留給你的隻剩下這麼點時間了。
果然無知才是一種快樂。
他不敢想象,如果帝辛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被壓力直接壓趴下。
得,這一切,最後還是得由他一個人默默承擔,誰讓他是人族唯一的大帝。
“附耳過來,我這裡有許多東西需要傳給你,與我人族有益。”
李牧道招了招手。
帝辛忙不迭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半蹲在李牧道身前,這是大商老祖,他隻是一個晚輩而已,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僭越。
手指落在帝辛頂門之上,一道道關於第一世的記憶信息一點點傳入帝辛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