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隻是事情的表象，這潭水比你想象中的可要深多了。”李牧道歎了一口氣說道。
楊戩先是一愣，之後一股更加強大的殺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還請大能告訴我。”
他恭恭敬敬的朝李牧道行了一禮，之後等著他開口。
“你真想要知道？要知道那個人不是你能招惹的，甚至光是他的名字都會讓你感到絕望。”李牧道盯著楊戩臉上的表情，想要看到他的真實想法。
“想。”楊戩一點猶豫都沒有，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
“西方聖人，準提。”李牧道也不再多說，伸手指了指西方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的這句話讓楊戩心神巨震，噔噔噔，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後退了好幾大步才停了下來。
作為闡教三代弟子，他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金量。
聖人之下皆螻蟻，能夠戰勝聖人的，就隻能是聖人。
顯然，他與聖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自洪荒世界開辟以來，天地間的聖人不超過十指之數。
天道六聖，再加上道祖鴻鈞，還有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以身化輪回的平心娘娘，這就是整個洪荒世界的全部聖人。
可見想要成聖到底有多難。
不，甚至可以說，這已經是一件不可能再有人做到的事情。
“大能還請道明因果，楊戩受得住。”
震驚過後，楊戩的眼中以極快的速度再次恢複清明，看的李牧道連連點頭。
果然不愧是闡教最秀的三代弟子之一，光是這份心性就遠非一般人可比。
罷了，畢竟也是人族子嗣，這件事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的母親本為天庭之主昊天親妹，什麼優秀的神仙沒有見過，難道你不覺得她能夠看上一介凡人，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這其中有聖人手段作祟。”楊戩的反應很快，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種可能，“而這個聖人就是準提？”
他眼中依舊有著疑惑，但大抵已經可以確定是這樣沒錯了，隻是李牧道隻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張口就連，這讓他如何相信。
“我知道你是不會完全相信我的，但有個人絕對不會騙你。”李牧道再次開口道。
楊戩微一躬身：“還請大能見諒，此事關係重大，楊戩不得不準備多方求證。”
“無妨，這是人之常情。”
李牧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之後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昊天是你的親舅舅。”
聽到昊天兩字，楊戩剛才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炸裂，如果這個世界上他恨的人有個排行，除了天蓬之外，第二個人就是昊天。
“你恨他。”
“是，就是他把我的母親鎮壓在桃山下，讓我們母子相離，永遠無法相見。”楊戩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殺意，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昊天，你的母親早就已經死了，他才是最愛你和你母親的那一個人。”
楊戩猛地抬起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顛覆了他往日裡的認知，心裡各種情緒開始翻江倒海般的不斷出現，久久不能平靜。
李牧道知道這是昊天讓楊戩來這裡的一部分原因，以楊戩對他的恨意，絕對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去聽他講這些。
既然李牧道想要占一元重水的便宜，那這些就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