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翻了個白眼,這些還用你說,裝什麼苦口婆心的慈父。
言瑜又說:“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皇上不動情,也未必不會對美色動心,娘娘要記住,想辦法讓他動心,自己千萬不要動心。”
許言曦唇角勾起譏諷弧度:“我身上流淌著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的血,所以我的問題不是我想不想付出真心,而是我自從生下來就沒有真心。”
言瑜臉色一黯,回避了她的目光:“沒有真心也好,至少不會受傷,我寧可你傷彆人,也不想彆人傷了你。”
許言曦冷嗤:“你彆忘了,我身上也有我娘一半的血,不像你那般自私毒辣,隻要彆人不害我,我絕不會害彆人。”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如今雲氏已死,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不會沾染到你半分,隻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付嬌兒了,你們畢竟是姐妹。”
姐妹?多麼可笑諷刺的字眼。
她這個姐妹曾經可是想毀了她的清白,然後扔到山上去喂狼呢,若不是會武功,不知道下場有多慘。
雲氏的死,言嬌更會恨毒了自己,而自己也不會放過她,她們之間注定水火不容。
“這些話,你該去找言嬌說,言嬌若是敢在背後做什麼,本宮這個人最不寬厚,喜歡睚眥必報。”
雲氏的死由丞相親自查證,是雲氏身邊的人悄悄給她的吃食裡下了毒,所有的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雖然丞相出麵,對於這個結果,雲家的人疑問重重,雲柔的父兄三番幾次找丞相討要說法並起了爭執,隻因丞相將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雲家也無可奈何。
雲家雖找不到反駁的證據,心裡卻認定了丞相為了包庇皇後讓雲柔死不瞑目。心裡不光恨皇後,也恨上了丞相。
尤其是言嬌,她認定了是皇後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而父親竟偏袒許言曦至此,她和丞相大吵大鬨之後,被趕出了相府。
回到晉王府,讓晉王主持公道,事關許言曦,再加上丞相已經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晉王更不想再插手這件事。
母親被人害死了,父親和夫君都偏袒殺人凶手,言嬌又和晉王大鬨起來,越吵越激烈。
最後,晉王深惡痛絕的說道:“一切都是你們母女咎由自取,當你發現我喜歡的人是言曦的時候,如果你能放手或者和我過不去,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可是你卻去害沒權沒勢的言曦,如今她得了勢,對付你們也是活該。”
言嬌欲哭無淚,去害言曦是因為嫉妒和不甘,而沒有放手或者報複晉王,是因為舍不得,到頭來反而被他看不起。
真正愛自己的母親被仇人害了,自己最愛的父親和夫君,都偏袒許言曦,厭惡自己。
言嬌徹底崩潰,也豁出去了,唯一能翻盤的就是皇上,隻要見到皇上,告訴他晉王和皇後有私情,再說服皇上殺了許言曦。
晉王見言嬌赤紅著雙目,已然瘋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怕她出去再惹什麼亂子,便將她關在晉王府,專門由人看著不許出府。
貴妃在一旁冷眼旁觀,因為上次被皇上斥責,她從此再也沒有在皇上麵前提過皇後與雲柔之死有關的話。
這件事雖然沒有扳倒皇後,不過姑母不在了,丞相選擇了庇護皇後,雲家和丞相因此起了裂痕,這也是她最想看到的。
她背後有雲家已經夠了,沒必要再和丞相府有什麼牽扯,惹的皇上忌諱。
就是不知道皇上心裡怎麼想,他應該能猜到丞相這麼做隻是為了幫皇後洗脫嫌疑,雲柔的死並非是雲柔的身邊人所害。
慕景宸對丞相的做法很是滿意,換句話說皇後的處理才是他最滿意的。
看著許言曦的目光除了讚許還有絲絲縷縷的複雜之色,對著她說話的語氣越發溫柔。
“曦兒,朕雖不知你如何說服了丞相,不過朕知道雲氏的死絕對與相府的下人無關,朕會暗中調查此事,一定不會輕饒想陷害你的人。”
貴妃絕對活不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算他不說,彼此心裡也如明鏡似的。
“皇上肯相信臣妾,臣妾已經很知足了。”
慕景宸將她攬入懷中,語氣溫柔至極:“曦兒你處處為朕著想,朕若是連你都不相信,還能再相信誰呢。”
“臣妾心裡很清楚,丞相護著臣妾隻是因為皇後的尊榮,在這個世上,隻有皇上真心實意的對臣妾好。”
略有些粗糙的下巴摩挲著她的前額,聲聲喚著:“曦兒……”
隻有在親近的時候,才會忽略掉他是個帝王,什麼高貴,什麼天家威儀,到了那一刻,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裙下之臣。
他總是由一開始的情動癡迷,逐漸變的熱情,直至狂野。
即便他索歡無度,也不能將他說成好色,不管他處於什麼打算,他現在隻和皇後歡好。
夜安靜了下來,晚風徐徐,吹的殿中鮫紗輕拂,殿內尚存著旖旎的曖昧。
她慵懶的躺在床上,點點紅痕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仿佛朵朵盛開的小花,惹的他的指尖暖暖的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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