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的臉色晦暗不明,伸手要抱她:“你喝多了,朕抱你上床休息。”
許言曦使勁推開他,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排斥,這般疏離令慕景宸心中異常煩躁起來。
聲音裡明顯帶著不悅:“許言曦,你到底講不講理,明明是你之前求朕……”
許言曦站起身來,目眥欲裂:“求你?本宮有那麼賤嗎,求著自己的男人寵幸彆的女人?”
慕景宸看著眼前女子陌生的麵孔,她的眸子血紅,看著自己的目光似是厭惡。
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朕這樣做有什麼錯,你還強詞奪理,簡直不可理喻。”
他的聲音依然不高,臉上暴起的青筋明擺著動了氣,周身儘是冷凜氣息。
什麼溫潤如玉,這才是上位者的本來麵目。
他若是個軟心腸,又怎能坐在這至尊之位。
許言曦麵對著他的暴怒,絲毫不露怯,聲音反而比剛才更清晰了:“是啊,我現在處處都不好,你以前抱著我的時候,說我這裡好那裡好,現在又覺得彆人好了,我什麼都不是了。”
說著,眼淚落了下來,越說哭的越凶,那哽咽聲讓人聽著就給人痛徹心扉的感覺,慕景宸的心一軟,伸手為她擦臉上的淚水。
許言曦她往後倒退一步,躲開了。
慕景宸走近她低聲說:“朕何時說彆人好,你不好了,你不是也勸過朕要雨露均沾嗎?”
有過嗎?
是他自己想去,還要找借口。
她哽咽又帶些酒氣的聲音滿是稚氣:“那我今日勸你不要雨露均沾,隻獨寵我一人,你會聽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頓了頓,聲音略顯無奈:“朕是皇帝,此生做不到隻有你一個,就算朕再獨寵你半年,到選秀的時候,朕還是要讓新人入宮,到時候你心裡或許比現在還要難以接受。”
許言曦淒然的笑笑,語氣蒼涼:“臣妾明白,臣妾得了皇上那麼久的寵愛,卻一直懷不上身孕,皇上要讓其她女人進宮為皇上生孩子,臣妾不怪皇上,是臣妾身子不中用,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
她的聲音毫無生氣,似是充滿了自責,每一個字都紮在他的心上。
見她哭,慕景宸心如絞痛,也紅了眼眶,雙手扶著她的肩,柔聲勸著:“曦兒,你彆哭了。”
她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似的,飛快的拭了拭眼淚:“皇上是難過了嗎,皇上若是難過了,臣妾就不再哭了。”
說著,她走到酒桌前,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當酒杯放到桌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委屈的哭出聲:“可是這也怪不得我啊,我也一直想為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是我的身子不中用啊!”
他的心仿佛被重物猛然擊了一下,從背後抱住她:“曦兒,你彆哭了,我們以後會有孩子的,你沒有懷上孩子又不怪你,是因為……你年齡還小的緣故。”
許言曦唇角勾了一抹飄忽的笑,端起酒杯,又飲了下去,這次真的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他在耳邊說些什麼就有些不清楚了,隱約覺得他似乎很難過愧疚。
慕景宸將她抱的越來越緊,她有些難受從他懷裡掙紮出來,回頭看著他清風朗月的臉。
語氣含糊不清的說著:“你說的很對,你是皇帝,不可能永遠屬於我一個,可我不管那些,隻要你寵幸了彆人,我再也不看你了,因為我再也不覺得你好看了。”
他一怔,隨之瞳孔劇烈的一縮,搖晃著她的肩膀:“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