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克製不住的情欲,搭進去兩條人命,明知道不值得,可是犯錯的兩個人,若是重來一次,還是會繼續錯下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愛情太自私,多一個人就很擁擠,恨不得除之後快,即便是那個人,是你曾經愛過的人。
半年前,她死了丈夫,死了心愛的情人,人也陷入牢籠,眼淚也哭乾了,可是當今天麵對婆婆時,往日種種再次湧上心頭。
白母問她:“新良死了,戰平也死了,你有沒有後悔過?”
王欣妍不想說違心的話,她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
她忘不了白戰平,不後悔,即便是萬劫不複!
白母咬得牙齒幾乎碎掉,她咆哮道:“你毀了我們的家,你就是個畜生,潘金蓮!”
“媽——”王欣妍無言以對。
白父接過電話,說:“我若是知道你們要殺了新良,一定會勸你們離婚,你們可以遠走高飛,孩子丟給我們都可以,你們為什麼不這麼做?為什麼要殺了新良啊?新良做錯了什麼啊!我可憐的新良啊,他一直在外賺錢養家,還想著給他弟弟成家,你居然勾引他的弟弟,一起殺了他,做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狠毒呢?!”
“跟這個毒婦有什麼好廢話的!”白母憤恨地說,“王欣妍,我告訴你,不是民警求我們,我們根本就不想見你,我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要帶著孩子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生活,永遠都不回來了!你出獄以後,也不要想著再見孩子了,他就當沒有你這個母親,免得你教壞了他!”
說完,白母掛斷了電話,轉身離開了。
王欣妍聽到這個消息,心如刀絞,她拍打著窗玻璃,喊著:“媽,你不能帶走孩子,我要見他!你們為什麼不帶他來看我?我想他,媽——”
警員見囚犯如此激動,兩個人把她架走了。
“探視時間已到!”
王欣妍萬念俱灰,她在獄中又熬了兩年,再次求民警讓公婆帶著孩子來看她,民警說,他們已經搬走了,不清楚搬到哪裡去了。
王欣妍想起陰陽兩隔的愛人,想起心中虧欠的、被自己親手害死的丈夫,想起自己再也見不到的兒子,終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她忽然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活著也沒有意思,於是開始節食,最後病倒在床上,沒多久就鬱鬱而終了。
……
午飯時間,雲初夏去食堂打了一盒餃子,坐在楚嫣然的對麵,她用筷子夾了一個餃子,小聲問楚嫣然:“嫣然,你該不會是真的和王展鵬在一起了吧?”
“沒有,彆亂講!”楚嫣然否認了。
雲初夏把嘴巴裡塞得鼓鼓的,像個小倉鼠,她眨巴著大眼睛,說:“隊裡可都在傳,你們在一起了呢,居然一起同遊,該不會是同住一間酒店吧?”
“說什麼呢?”楚嫣然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生氣了,“我們是跟團旅遊,再說了,我快上旅行車的時候才看到王展鵬的,若是再讓我聽到誰亂傳八卦,我就撕爛她的嘴!”
雲初夏喝了一口水,說:“就算沒在一起,也有些曖昧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巧,王展鵬怎麼會知道你報的哪家旅行社?他肯定對你有意思啦!”
“你這個家夥,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卦呢?”
“我就是隨口說說了,不信你走著瞧,看王展鵬會不會跟你表白!”雲初夏說,“你還是心理師呢,怎麼這麼遲鈍的?男人喜歡你,你都沒有感覺的嗎?”
楚嫣然搖搖頭。
“你該不會是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吧?”雲初夏小聲問。
“沒有啊!”
“啊?”雲初夏吃了一驚,說,“不會吧,你長這麼漂亮,上學的時候沒有人追求你啊?”
“有啊,有很多人給我寫情書,不過我覺得無聊,幼稚!我學生時代的感情是空白的,沒有戀愛過!”
“怪不得!”雲初夏撇撇嘴,原來楚嫣然長這麼大,都還沒戀愛過,對於男女情事一竅不通呢!
也難怪她看不出王展鵬喜歡他。
“過幾天是情人節噯!”雲初夏說,“我打賭,王展鵬一定會有行動的!你喜歡他嗎?”
楚嫣然用筷子敲了敲碗,說:“打什麼賭?快吃你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