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蝶房間的花,是你讓保姆買的嗎?”楚嫣然問。
“是。”江一航說,“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您不知道,花粉是會讓人過敏的嗎?誰會將馬蹄蘭、夜來香,甚至是蘑菇,養在臥室裡呢?”楚嫣然說,“江先生,您這麼博學多才,不會不知道吧?”
江一航否認道:“我隻是一個善於編故事的人,並沒有博學多才,是你過獎了!幾盆裝飾用的花兒而已,沒有什麼其它用意,楚小姐,您太想破案了,都已經魔怔了!我這裡沒有公訴案件讓您破,我想,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送客了!”
“你……”楚嫣然的臉都要氣綠了,但是確實沒有公訴案件讓她破。
因為顧清晨早已燒成了骨灰,公認的哮喘病逝。
她也不能憑幾盆花,就判他個什麼罪。
楚嫣然來到江一航的身側,低聲說:“花粉是會引發人過敏和哮喘的,蘑菇更是,江先生,江小蝶可是您的女兒,她若是突然死掉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楚嫣然大踏步離開了。
江一航轉身,瞪著楚嫣然,臉上的肌肉有些緊繃。
顧欣媚說:“她也是關心小蝶的安危。”
“以後不準她再踏入我們的家門,你聽到了沒有?!”江一航一把掐住了顧欣媚的脖子,他瞪著猩紅的眼睛,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
顧欣媚從來沒有見過江一航這樣凶神惡煞的嘴臉,她一臉驚恐地搖搖頭,說:“一航,我知道了,你……咳咳……你放手啊!”
江一航這才鬆開了手,他注意到自己失態了,便捧起顧欣媚的臉,嘴巴湊過去,在她的臉頰摩擦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是被那個女人給氣瘋了,你不知道她沒安好心嗎?她總想著給你丈夫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你丈夫送進牢籠!我是氣瘋了,你不要生氣,欣媚……”
顧欣媚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看到江一航很快承認錯誤了,就沒有發作。
……
酒吧裡,霓虹閃爍,宋青山點了兩杯雞尾酒,和楚嫣然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宋青山問:“這幾天在江一航那裡,有沒有新發現?”
楚嫣然說:“有,我去找顧欣媚的時候,那盆蘑菇早就被人收走了,後來就換成了馬蹄蘭,再後來又換成了夜來香……”
“顧欣媚今天讓我過去,說她抓到了保姆,是保姆放的!我盤問了保姆,保姆說是江一航吩咐她買花放在江小蝶房間的!”楚嫣然搖搖頭,說,“這個江一航,還真是處心積慮啊!身為後媽的顧欣媚,反而對江小蝶還算上心,每天接送,都很禮貌客氣,雖然沒有親生母女那般親昵,但是也算是儘職儘責了!”
“既然小後媽都沒有忌憚這個後女,為什麼江一航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做這些小動作?他到底想要乾什麼呢?”宋青山疑惑道,“難道,他想要把江小蝶也一並處理了?”
楚嫣然端起高腳杯,搖晃了幾下,喝了一口,說:“目前還不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也問不出什麼的,他不會承認的,還跟我說他那裡沒有公訴案件讓我破,一切都無可奉告!”
宋青山說:“對於江小蝶的秘密保護,繼續進行。”
“嗯!”楚嫣然點點頭。
二人在酒吧休閒了一會兒,楚嫣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她扶額,微閉雙眸,撩了一下額前的長發,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臉頰浮上一抹嫣紅,這個動作,更是讓她顯得嫵媚動人。
不遠處,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早就注意到了楚嫣然,他端著一杯酒走過來,對楚嫣然說:“你好,可以請你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