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恭維聲,在尚篤耳內,便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行書。
是他的舒適區。
是他在這個圈子裡麵,這二十多年的耕耘,打拚下來的江山。
同樣也是他在這個圈子裡麵,賴以為生的東西。
縱然行書是楷書演變之後的書法。
在狂書,草書,篆書等一種書法當中,屬於比較容易入門的一種書法。
但。
容易入門,不代表著能寫好。
書法界有句老話,行書,看似簡單,實則想要在其中能寫出屬於自己的韻味。
絲毫不弱於其他書法的難度。
甚至更高。
也正是因為行書多人用,也導致了行書在圈內專業人士眼裡衡量的標準更高。
尚篤的目光落在了吳庸身上,笑道:“吳小友,到你了。”
甚至於。
絲毫不需要吳庸的同意。
直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挑釁。
的確。
吳庸一開始寫出這種級彆的書法,確實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也驚豔了所有人。
包括他。
也被嚇到了。
可那又怎樣?!
這裡是書法協會,大部分的人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都知道想要創作一門新的書法文體,是多麼的困難。
他們絕不會認為,以吳庸的年紀,能創作出來。
絕無可能!
所以,在那記者提出了這個問題後,這就相當於,將‘尚金文體’直接變成了競爭模式。
誰贏,便是誰的。
這對尚篤來說,無疑是白送的。
原先的那點擔憂,生怕真身敗名裂的心思,驟然而散。
此時。
在場的記者足足有好幾十個,都是各大電視台的記者以及自營媒體。
而書法家。
至少也有一兩百人。
再加上擠得水泄不通看熱鬨的觀眾,這個半封閉式的地方,足足有一千多人。
至於外麵踮起腳尖往裡麵看熱鬨的人,更多。
雖然隔著有些遠,看不清裡麵到底什麼情況。
可彆忘了。
裡麵的一大部分媒體,正在全程直播著裡麵的動靜。
這會兒,大家都看著手機呢。
“完蛋了啊。”
“這尚篤,真他嗎的不是個東西啊。”
“這是強行逼宮啊。”
“乾他大爺的。”
“氣死老子了。”
“嗎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吳老師創作的啊。”
“有啥用啊?裡麵這群家夥,彆看站在公平的角度上說話,實際上都在幫著那什麼尚篤呢。”
“一群垃圾。”
“串通一氣,我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