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騎著馬闖進麟德殿時,魚朝恩顯得豪情滿懷,即便是看到殿中還有廊下飲宴的民壯全都披著甲胄腰間也掛著橫刀,魚朝恩也是全然不懼。
這裡是長安,是大唐的中樞,不是田舍奴撒野之地!
“留下五百個甲兵看住他們,誰敢妄動,格殺勿論!”
魚朝恩翻身跳下馬,讓李希暹留下五百親兵控製住一樓的三大殿,然後帶著李希暹和三百親兵昂首闊步登上了中殿的二樓。
……
聖人李豫已經乏了,躺在禦座上睡著了。
為了儘量不打擾李豫的休息,董休著小太監將禦座四周帷幄放下。
聖人被隔絕在了以禦座為中心的小天地,外麵的官員便立刻放下了矜持和顧忌,紛紛離席去找相熟的官員敬酒。
今晚要喝一個通宵,還早呢。
李晟和王臣變成了眾人爭相敬酒的中心。
甚至就連元載也主動來到李晟麵前敬酒。
“李都將,本相也敬你一杯。”元載拎著酒壺笑道,“感謝你為大唐拓千裡疆域。”
“右相謬讚了,恢複隴右之大功可算不到下官頭上。”李晟趕緊推辭,說句實話,眼下朝堂上的形勢他有些看不太清楚,而且也不想參與其中。
但是李晟知道,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長安城內醞釀。
大獨權攬的魚朝恩居然沒有出席今晚的麟德殿夜宴,郭子儀也沒來,就是兩個再明顯不過的信號,也許下一刻,魚朝恩就會突然出現在麟德殿,而且還帶著兵。
李晟轉念之間,守在樓梯口的小太監突然之間作鳥獸散。
緊接著,一身戎裝的魚朝恩就在神策軍都虞候李希暹還有一群神策軍親兵的簇擁之下,殺氣騰騰的登上了二樓。
“元載!”魚朝恩一登上二樓,就死死的盯住了元載。
“魚朝恩?!”元載嚇了一跳,趕緊腳下一滑躲到李晟身後,然後從李晟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顫聲問道,“你怎麼?你怎麼?”
“你是不是想說,咱家怎麼還活著?”魚朝恩大步走進殿中。
元載咽了口唾沫,沒有回應,沒有回應就是默認,實話實說,元載確實很吃驚魚朝恩這會居然還活著,他應該早就死了。
“你是不是覺得,咱家早就應該被周皓給勒死了?”
魚朝恩一邊說話,一邊將一個包袱扔到元載麵前,從這個包袱的形狀還有包袱皮上浸出的血跡可以判斷出來,裡邊裝的是人頭,而且是兩顆。
劉希暹瞥了元載一眼,大步上前將那個包袱解開。
眾人目光掃過來,隻見裡邊裝的真就是兩顆人頭。
一顆是皇甫溫的,另一顆是周皓的,眼睛都睜著,死不瞑目。
看到這兩顆人頭,元載心下頓時咯噔一聲,壞了,這下要糟!
魚朝恩陰惻惻的一笑,說道:“元載,你這個奸佞小人,竟敢蠱惑聖人算計咱家,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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