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不上去?”赤鬆德讚神情不善的盯著拉巴多傑。
“讚普,真的攻不上去。”拉巴多傑一臉苦澀的說道,“通往石磧頂部平台的通道太狹窄,隻能容納十餘人並行,床弩更是隻能容納三四架,根本派不上用場。”
“就算床弩派不上用場,石磧上麵也隻有一百多唐軍!”
“縱然五卒換唐軍一卒,也不過傷亡區區五百步卒而已!”
“是的,石磧上確實隻有百餘漢狗,但是漢狗的那種兵器太可怕了,一次可以發射數不清的細鐵砂,而且這些細鐵砂不僅可以射穿我們的紮甲,櫓盾也擋不住!”
“什麼?”赤鬆德讚攤以置信的道,“可以射穿紮甲,櫓盾也擋不住?”
拉巴多傑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回頭招了招手,便有奴從抬上來數麵櫓盾以及一具剛剛因為傷重不治死亡的奴從屍體。
赤鬆德讚湊上來仔細看,隻見幾麵櫓盾已經千瘡百孔。
赤鬆德讚試圖拿起其中的一麵櫓盾,結果直接碎裂開。
拉巴多傑又讓奴從脫去那具屍體身上的蕃袍,再然後赤鬆德讚就看見,那具屍體的胸腹甚至麵部全都布滿了血窟窿。
拉巴多傑又拿匕首從幾麵櫓盾以及奴從屍體上各撬下數粒細細的鐵砂。
赤鬆德讚伸手接過鐵砂,發現這幾粒鐵砂約兩分粗細,還沒有銅錢重。
赤鬆德讚從一個扈從的革囊裡取出一枚鵝蛋大的鐵彈,這枚鐵彈是之前東衛進攻大鬥拔堡時從山坡撿回來,當時連著打穿了六七個奴從,整顆鐵彈都被鮮血浸透。
赤鬆德讚拿鐵彈跟鐵砂比了比,再然後皺著眉頭問拉巴多傑道:“這麼一粒細鐵砂,你說它能夠擊穿櫓盾還有鐵紮甲?”
“讚普,我說的都是真的。”拉巴多傑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們西衛前後用了三個五百人隊,每次都是進入到五十步的距離後,就遭受到了唐軍神器的攻擊,每尊唐軍神器一次可以噴射出數不清的細鐵砂,隻需兩尊神器就足以覆蓋石磧的整條通道,我們根本沒有抵近的機會。”
“所以,唐軍的這種神器不僅可以發射拳頭大的鐵彈打到七八百步外,還可以發射數不清的細鐵砂,造成五十步內的大量殺傷?”赤鬆德讚說道。
“是的。”拉巴多傑點頭道,“這種神器實在太犀利了。”
頓了頓,拉巴多傑又接著說道:“由於受到石磧通道的限製,一次最多隻能投入一個五百人隊,而且正麵僅能容納十餘人,所以無論我們動用多少奴從都是送死,絕無可能攻上石磧斬殺唐軍,更加不可能搶到神器。”
“不行,必須把這種神器搶到手。”赤鬆德讚卻黑著臉說道,“不惜一切代價,無論如何也要搶到這種神器,再然後加以仿製!”
“讚普!”拉巴多傑急道,“這根本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赤鬆德讚冷然道,“石磧上隻有一百多唐軍,就算他們有犀利無比的神器,可隨軍攜帶的細鐵砂終究是有數的。”
拉巴多傑聞言便是一愣,這點他倒是沒想過。
按理說,唐軍神器的鐵彈以及鐵砂肯定有限。
就如吐蕃軍的烏朵,每卒攜帶石彈不過十顆。
頓了頓,赤鬆德讚又道:“還有,唐軍神器發射的繼鐵砂能擊穿櫓盾,可如果是兩麵櫓盾呢?三麵櫓盾呢?還能一樣擊穿嗎?”
得承認,赤鬆德讚的腦子還是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