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川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攥的咯咯響,最後他一拳砸在了地磚上,地磚瞬間裂了,楊川的手也出了血。
蘇雲錦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呆愣一瞬後忙捧起他的手,“哎呀,你乾什麼?手都流血了。”
楊川氣的雙目通紅,真恨不得掐死薑哲。
可他不能這麼做,
楊川平息片刻後,回頭一把摟住了蘇雲錦。
“錦哥兒,我想弄死他。”
蘇雲錦見他是真被氣狠了,就拍著他的背安撫說:“好了好了,彆生氣了,他就是個無賴,不管說了什麼你彆理就是。”
楊川閉了閉眼,一想到薑哲剛才說的話就想殺人。
倒不是他覺得蘇雲錦真的跟他如何了,而是他知道薑哲肯定肖想過蘇雲錦,甚至會在外麵故意詆毀過他。
“錦哥兒,我想治治他,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蘇雲錦這會也覺得薑哲是該治了,“你看著吧,彆弄死就成,連累了自己也就不值當了。”
陳姨娘蹲在薑哲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見他確實隻是暈了,才鬆了一口氣,“你這漢子,要是整死人了可怎麼好。”
楊川鬆開蘇雲錦,走到薑哲跟前,跟拽死狗似的把他拽到了門口。
巷子裡立馬竄出來兩個人,“楊老大,你把人殺了?”
楊川一把將薑哲扔到了牛車上,“沒死,還有口氣,你們把他丟到賭場門口去,然後告訴幾個兄弟,晚上老地方喝酒去。”
那兩人一聽有酒喝,就樂嗬嗬的把牛車拉走了。
這會天都要黑了,鎮子也少有人走動了,賭場的位置也偏僻,所以壓根就沒人看見薑哲是什麼時候躺在賭場門口的。
薑哲最後是自己醒的,他一醒來就慌忙去摸脖子,生怕脖子被掐斷了似的。
暗處兩人見他爬起來踉踉蹌蹌的進了賭場後,就趁著夜色走了。
這邊蘇家宅院裡正吃著紅燒山雞燉粉皮。
吃了飯楊川搶著要去洗碗,蘇雲錦說他手上有傷說什麼都不讓他碰水,自己給洗了,他邊洗邊問,“薑哲到底說什麼了,把你氣成這樣?”
楊川都不願意去想,一想到就想殺了薑哲。
蘇雲錦見他不肯說,就覺得薑哲肯定是說了自己。
“他說我什麼了?”
楊川幫他擦乾淨手上的水,“他汙蔑你。”
蘇雲錦一愣,明白了過來,他笑道:“你就這麼信我?”
楊川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當然信你,你又不瞎,能瞧上那種人才怪了。”
蘇雲錦把他的手捧在手心裡,抿嘴笑了,“楊川,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當初去碼頭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