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疫病很快就得到了控製,再封村七八天後大家也就能如常走動了。
楊川這幾天都守在家裡不出門,他不出門就也不讓蘇雲錦出門,門都不讓他打開。
蘇雲錦知道他是害怕了,不想在惹他擔心就乖乖的待在屋裡。
頭幾天關在家裡還好,畢竟大家都不出門,可這兩天眼看著外頭有人走動,蘇雲錦就有點待不住了。
“我看外麵已經都有人了,我們現在出去也沒事了吧?”蘇雲錦和旺財扒著門縫往外看。
楊川覺得他倆這樣挺招笑,想想也在家關了幾天了,鎮上來的大夫都走了,應該是沒啥大事了,他走過去親了親蘇雲錦的臉,“行,能出門了,不過還是彆跟人走太近。”
蘇雲錦一聽能出門了,立馬就高興的把門打開了。
旺財“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屁顛屁顛的就往殺豬場跑。
蘇雲錦站在門口使勁的呼吸了兩口,好像門外的空氣都比院子裡的新鮮。
楊川見他是悶壞了,就想帶他出去走走,他扛了把鐵鍬出來,“走,跟我去西圍看看稻田。”
蘇雲錦點頭,鎖了門就跟著楊川往西圍走。
西圍的水已經退的差不多了,稻子泡了半個月的水已經是救不回來了,但多少還是能收一些,但田地少人口多的人家怕是又要過個饑荒年了。
蘇雲錦走在田埂上,看著蔫頭耷腦的稻子就覺得可惜,“這稻子還能成嗎?”
楊川停住腳步,彎腰擼了一穗稻子,多半是空殼。
“難啊,結是能結,但是絕對是吃不飽飯了。”
蘇雲錦歎了口氣,扭頭就往張柳家的田邊走,“二嬸家的稻子也不成了嗎?那稻子還有我育的秧苗呢。”
楊川見他一臉的惋惜,就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不成也沒事,家裡的錢夠用,反正咱們幾家子是餓不著的。”
餓是餓不著,可是這稻子到底還是可惜了。
楊川帶著蘇雲錦在西圍裡走了一大圈,最後還在田埂邊抓了好些鱔魚回去,蘇雲錦不敢抓,他覺得這東西跟蛇沒區彆,見楊川幾鍬就挖出來一條,他就嚇的跑的老遠。
楊川樂的不行:“錦哥兒彆怕,這東西不咬人,好吃的很。”
蘇雲錦不敢置信的問:“你還要吃啊?”
楊川“啊”了一聲,“當然要吃,不然我抓它乾什麼?”
好了,蘇雲錦這下更害怕了。
楊川連抓了十來條,然後掐住頭往衣兜裡一裝,“走,回家殺了吃。”
蘇雲錦扭頭,快走兩步,跑在楊川前頭,“彆拿回家殺,我害怕,你拿到他們家吃吧。”
楊川見他是真怕,就說:“行,我拿到殺豬場吃去。”
殺豬場損失慘重,屋子塌了一大半,裡頭的各種刀具也都泡水生鏽了。
許秋帶著人收拾了好幾天才給收拾出了樣子來。
楊川到時許秋正在跟幾個漢子商議重蓋豬圈的事。
不過有兩個漢子就有點不想再跟著乾了,“老許,我們哥倆今個也想跟你說一聲,咱倆,不打算再乾了。”
其實許秋一早就覺察到了:“行,咱哥幾個都是有前程要奔的,我不留你們。”
那兩個漢子也是直爽的人,頭幾年在一塊弄殺豬場也是因為幾人投脾氣,如今要分了也沒什麼不樂意的事。
隻是少了人合夥,許秋想把殺豬場再蓋起來就有點費勁了,他最近銀子有點使不開。
許秋蹲在門口,覺得愁人,要是能再拉個人入夥就好了,最好是手裡有點銀子的,正想著楊川帶著蘇雲錦就來了。
許秋瞬間就有了主意,“楊老大快來,找你說點事。”
楊川把兜裡的鱔魚倒在盆裡,“小二,去殺了,中午吃。”
錢小二一看是鱔魚就忙端去灶屋收拾去了。
蘇雲錦見他們要商量事,就拿著椅子坐在了門口。
白桃從屋裡出來,拿了包吃的給蘇雲錦,兩人排排坐著邊吃邊聽屋裡漢子商量事。
許秋開門見山,“楊老大,他們哥倆不打算合夥了,這殺豬場我跟小二,大江也弄不了,你要不也參一夥,咱哥幾個乾?”
說實話楊川往後肯定是不會再去碼頭乾活了,光指望種那點地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楊川不是個能操心的,跟他合夥多半是要多忙的。“老許跟我合夥,你可得吃虧些。”
許秋知道楊川的意思:“我知道你啥意思,反正你是隻拿銀子不管事唄,沒事。我來管。”
話說到這份上了,楊川也就沒得說的了,他拍了拍許秋,“成,我參夥,不過老許光殺豬也就能掙個溫飽,咱哥幾個還得再想想旁的。”
許秋最近銀錢緊張的很,他當然也想有掙錢的法子。
“說說看,還能乾啥?”
楊川說:“你彆光把生意往村裡做,你得往鎮上使勁啊。”
許秋“嗨”了一聲,“鎮上殺豬的也不少,咱們去了不一定就能多賣豬肉。”
楊川“嘖”了聲,“不開竅,你把肉往飯館送啊,咱們這是家養的豬,比他們鎮上養豬戶的豬肉好多了,而且咱們還能按需求賣豬肉,飯館多要肥瘦相當的,村裡人多愛肥肉,酒館就愛要些豬零件,這麼一分著賣。一天得殺好幾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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