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頭見他胳膊都伸過來了,這不瞧也不行啊。
於是就給診了脈:“沒大事,就是頓頓少吃些,下一頓吃飯就香了。”
蘇雲錦“噗呲”一聲,樂了。
楊川回頭朝他咧嘴,然後順勢說,“錦哥兒,來,讓阿爺也給你看看。”
曲老頭也說,“對,過來,讓我診診脈,反正吃飽了沒事乾。”
蘇雲錦也沒多想,伸了胳膊讓曲老頭診。
曲老頭一搭上脈,臉色就微微變了變。
旁人沒覺察,楊川卻看的清楚。
曲老頭瞧了一會後,又神色如常的說,“錦哥兒,往後少哭,哭大了就傷身。”
蘇雲錦今天也確實是哭很了,他到現在還覺得腦袋有點懵,“知道了阿爺。往後再也不這麼哭了。”
曲老頭點點頭,“成了,這麼晚了都回屋歇著吧,等明個我給再道拿些藥,再開個方子出來,你們一家子就回去團聚吧。”
這意思是蘇再道不必再住著了。
說實話,薑清蓮很高興,可也有點不舍的,“曲伯,我們走了您可怎麼辦?這田生也不在身邊了。”
曲老頭笑嗬嗬的說,“不必操心,這眼看著天就冷了,我今年也要在縣裡貓冬的。”
他這麼一說幾人也就放心了。
晚上蘇雲燦早早的就睡下了。
楊川知道蘇雲錦肯定要跟蘇雲燦睡,他就自覺得去了何田生屋裡。
不過他沒睡,而是等人都熄燈了,他才起來去找了曲老頭。
曲老頭屋裡點著燈,也是在等他。
楊川開門進去,就見曲老頭在低頭寫藥方。
“來要酒喝的?”
楊川一屁股坐下,“老頭,阿爺!錦哥兒的身子是不是不好?”
曲老頭沒吭聲,等寫完了藥方上的最後一個字後才抬頭:“今天他哭了一場,這脈象看著就弱了許多。”
楊川有點慌神,“阿爺,這是什麼意思,您給說清楚些。”
曲老頭歎了口氣:“錦哥兒脈象不整,心氣又虛,心氣虛則脈象無力,楊川,錦哥兒他爹也是這脈象,隻是他爹更嚴重,而錦哥兒這個脈象雖輕卻也不能大意。”
楊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急的臉都白了。
他愣了半晌後,才問:“阿爺,您能治。對嗎?”
曲老頭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給了他一下子。
“不能治我寫什麼藥方啊?你放心,隻要彆讓他情緒起伏太大,時而大喜,時而大悲都不行,還有,不能太勞累,但也不能待著不動,明白嗎?”
楊川接過藥方,方方正正的字他看不懂,卻捧在手上瞧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