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雲錦拿著錢袋子給楊川數錢,“二十兩夠蓋屋子不?”
楊川給他擦頭發:“老許自己手裡還有二三十兩,不過豬場要墊生豬錢,他就想手裡富裕點。”
蘇雲錦點頭:“那你明天給他,讓他不急著還,反正我們現在還有不少銀子呢。”
楊川笑他:“剛蓋好屋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捧著錢盒子說要節衣縮食了。”
蘇雲錦抿嘴笑:“那會家裡攏共就剩十幾兩銀子了,我心慌死了。”
楊川給他擦乾了頭發,又把人摟到懷裡聞他的頭發:“慌什麼,有漢子在,還能讓你缺吃少穿?”
蘇雲錦被他聞的頭皮發癢:“那我也慌啊,我這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讓你花錢養著,這萬一你要是嫌棄我吃的多怎麼辦?”
楊川讓他說的哈哈直樂,樂過一陣後,就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什麼都無所謂,隻要你在床上聽我的就成。”
蘇雲錦去捂他的嘴:“你這人,臉皮厚的像牆頭。”
楊川在他手心親了幾口:“牆頭哪有我臉皮厚?好夫郎,歇了吧。”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四五天,這天是清明,一早起來就下了小雨。
兄弟倆帶著自家夫郎去給爹娘燒紙。
楊海夫夫倆是老大,他們先給點紙磕頭,然後又對著兩座墳頭嘀咕了兩句才起身。
楊川拉著蘇雲錦跪下。
這是蘇雲錦頭一回來看他們,他虔誠的跪下磕了幾個頭。
磕了頭,楊川也要嘀咕:“爹娘,這是錦哥兒,我的夫郎,我成家了,也蓋了屋子,你們放心。”
蘇雲錦又磕了一個頭:“爹,娘,我來看你們了。”
麵對兩座墳,蘇雲錦心裡其實挺難受,他們走時楊川兄弟倆都不算大,當時肯定是滿心的不舍,和無奈。
楊川見他要紅眼睛,就忙拉他起來,“可彆掉淚,他二老搞不好都轉世投胎了,你哭了他們也瞧不見,白浪費這眼淚了。”
蘇雲錦說他:“說什麼呢,亂說話。”
楊川嘴角咧了咧,其實他們兄弟倆誰心裡都不好過,這些年一想起爹娘心裡就不是滋味。
兄弟倆拿著鐵鍬包了墳頭。
兩個小哥兒就蹲著拔草,等都收拾好,燒完了紙幾人就往家走。
蘇雲錦知道楊川難受,他挪到楊川跟前,抬手牽住了他的手。
楊川低頭看他,蘇雲錦朝他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楊川心頭一熱,牽緊了他的手。
幾場小雨後,天氣就暖和了起來,許秋家的屋子也已經開始蓋了。
白桃天天忙的幾頭跑,許秋也是又顧家裡又要顧殺豬場。
楊川見有點忙不了,就去找楊海:“大哥,你來豬場幫我忙一陣?”
楊海擺手:“那不成,家裡的羊崽子多了,田裡也要除草種苞穀了,我就是去忙也不能每天都去。”
楊川就知道他不會去幫忙,他又說:“那你給找個人幫忙。”
楊海想了想,“半大孩子行嗎?”
楊川點頭:“也成,就是跟著收拾豬,然後往鎮上送,有力氣就能乾。”
楊海笑了一聲,知道楊川是什麼意思:“那就叫趙家小子來幫忙,你們管吃,也得給工錢。”
楊川說,“成,你叫他來,給吃,也給工錢。”
楊海“嘖”了一聲:“就非要我來當這個好人?你不早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