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總覺得你的方法會坑我一大筆。”
往上提了提有些下滑的金絲眼鏡，機械拒絕了055的交易，預感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黑水幕裡的055並不失望，本身與機械談的交易裡就有一絲看好戲的成分在，機械不上套那就算了。
“唔，那你加油。”
密室隨即陷入一片寂靜，隻有水霧落下的聲音。
腳步聲越行越遠，直至倏的一聲，密室的門再次被關起，帶走了唯一一絲光亮。
那節指骨帶走後，密室的水霧越發濃稠，到了一種普通人不可呼吸的程度，細細望去，源頭正是黑水幕後麵。
當水霧濃到一定程度後，密室的地下開始被穿透，層層發散下，成了副本中的厄難。
“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喃喃自語在空氣中回蕩，愈發陰森詭異。
空曠而華麗的最頂層，坐在冷硬椅子上的黑袍骷髏從放空的狀態中分離。
麵前的彙報還在繼續，馬經理神情激動。
“近日，我管轄下的運輸部門新進的一批“馬”已經成功上手工作，為公司創造了十個點的價值，再過不久，他們就能轉正，為公司創造價值。”
黑袍骷髏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示意下一位部門經理報告，馬經理見狀，神情沮喪，他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沒過多久，就重燃鬥誌，眼中熊熊烈火燃燒。
牛經理彙報前理了理西裝，這才開始，與馬經理的激動不同，牛經理神情沉穩，透著一股老實勁。
“截止今天為止，那群初生的“牛”每人已經可以一天完成兩百物品的生產，每天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轉正後我會將基本目標提高到二百八十個。”
黑袍骷髏揮揮手，再下一個。
牛經理眼神落寞，坐回自己的位置。
再次在骷髏麵前彙報的是隻烏鴉，它提著一尊骷髏頭放在辦公桌前開始它的報告。
這是隻很純粹的能說話的烏鴉，聲音很嘶啞，像被石子磨壞了聲帶似的。
眨巴著它那黃豆大小的眼睛，烏鴉有些沮喪。
“嘎嘎，截止昨天，這一周神龕吸收到的生氣不足二十人，嘎嘎，不足二十人，牛馬龍不努力嘎嘎，老板要批評，批評。”
烏鴉的存在要淩駕於經理之上，它所管理的是公司最重要也最隱秘的部分，神龕裡所吸收的生氣都是直接交給老板，正因如此，它才這麼不留餘力地打小報告。
被提到的馬經理，牛經理眼神難堪，他們已經努力了，老員工已經習慣了被壓榨，新員工才剛入職幾天，哪那麼快有生氣給神龕。
三人很快就吵了起來。
黑袍骷髏食指部位的指骨點了點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聲音成功讓吵聲停止。
“菜市場在外邊，要吵出去吵，待會還有分公司其他總裁，經理要來，想讓他們見到你們都醜態？”
馬經理和牛經理噤若寒蟬，狀若無事地理了下衣領衣袖，烏鴉朝黑袍骷髏眨了眨眼睛，疑似討好地笑了笑。
沒真計較什麼，黑袍骷髏手指動了動，烏鴉馬上明白其中意思，飛到屬於自己高其他人一節的座位上站穩。
被烏鴉談及到的最後一位龍經理不比他們兩個，負責安保部門，隻需要安靜得隱身趴在天花板上，在老板工作的時候保護老板的安全，老板休息的時候負責公司的安全，順帶處理引發騷亂的東西。
烏鴉之後彙報的經理很年輕，留著光頭，古銅色皮膚，四肢強健而有力，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五官拆開來看都很好看，組合在一起卻平白顯得陰鶩。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很鋒利，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樣，稍有意誌不堅定的人在他的目光下定會將秘密全部袒露。
年輕經理的五指呈勾狀，似鋒利的爪鉤，實際也正是這樣，經理的原身是禿鷲，但他更喜歡彆人喊他鷹經理。
鷹經理監管兩個部門，一個是人事部，一個是衛生食品部，也正是他這雙鋒利的眼睛為公司規避了很多風險。
此時鷹經理望著公司的大老板，眼神鋒利，再往深了看，是對骷髏的臣服。
“老板，據統計，這次我們牛馬公司共招了八千員工，其中一號分公司招收九十八位員工，二號公司招收一百三十人…”
“截止到現在，共有一百零三名新員工因違反公司規定被清除，為公司節省大筆開銷。”
“以上是根據我司下屬所有人事部交上來的數據統計。”
“此外，食堂的支出近日超過了您給的預算，是否需要酌情減少員工餐的份量。”
話一出口，除了黑袍骷髏，在坐的其他生物都對鷹經理怒目而視，牛馬公司裡，無論級彆怎樣，隻要沒成為老板，就隻能吃員工餐，更何況他們吃喝拉撒睡全在公司，鷹經理的決定分明是在損害他們的利益。
“預算還差多少？”
骷髏頭顱的骨頭上下開合，從中發出清晰的詢問。
鷹經理說了一個最低的預算，身為老板的下屬，他需要儘可能為老板節省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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