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吧,那錢確實不是我的,恬心心想,收回了那即將爆發的脾氣。
事已至此,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從飯盒裡拿了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一時間,詢問室裡有些安靜!
江淮率先吃完了兩個包子,對著看不清楚表情的骷髏,問了一句話。
“我有一個疑惑,您可以為我解答一下嗎!老板。”
簡言聞言,看向江淮,此時他的眼睛很疲憊,耷拉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果是在飯桌的時候,她或許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但現在!
“很可惜,不能,在你們曠工八小時的那一刻起,公司人力係統已經將你們辭退,而這頓包子,就是補償!”
這麼無恥的老板,江淮是第一次見、一頓包子就把他們打發了,打發前還惺惺作態,扒皮都是這麼狗的嗎!
想到這些天為工作累得精疲力儘,江淮氣極反笑。
“嗬,嗬嗬,老板,怪不得您能是老板呐,既然如此,不如告訴我你是個什麼東西!”
聽出對方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簡言並沒有什麼感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見骷髏並不理會自己的冷嘲熱諷,起身就走,江淮神色變了,被鐐銬緊縛住的雙腕用力到撕開血痕。
小江幾乎與骷髏無縫交接,進來的時候又帶了幾個人,看著江淮和恬心進了黑獄!
黑獄字如其名,終年不見天日,連一個小鐵窗都沒有,如果沒有表之類看時間的物件,就相當於整個人廢了,昏晝顛倒。
好在這些公務人員還知道男女有彆,將恬心關到了女獄!
在外麵不覺得,江淮一進來就感覺到了空曠,整個黑獄裡僅用了幾根蠟燭點著,奇特的是,這裡有三處鐵門緊閉,像是焊死了。
出於好奇,他往其中一扇靠近,剛碰上門的輪廓,手就被一隻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拽住!
往那人看去,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老頭,眼睛裡時不時閃爍著精光,哪怕頭發再怎麼繚亂,衣服再怎麼破舊,也無法掩蓋他的氣勢,江淮判斷,這人曾經是個有錢有勢過。
“新來的,不想死就少接近這裡。”
老人的聲音很奇怪,帶著一股奇怪的腔調,但江淮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腔調。
遇到奇怪的事,他乾脆也不想了,坐在老人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應該是很久沒見新人的緣故,老人和江淮幾乎相談甚歡,他說自己叫西林?莫森,是莫森家族的管家,在很早的時候就被抓了。
很拗口的名字,好在老人讓江淮叫他西林就好。
他告訴江淮,能被抓進來的都是四大家族有著直接或者間接關係的人,但既然進來了就不要多好奇,像他們這種曆史的失敗者能撐過一天就是一天。
江淮有些好奇了起來,據他所知,這個副本就沒有什麼四大家族,莫森家族連個影子都沒有。
企料西林聽見江淮的說法,哼了一聲,又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緊閉的鐵門,眼露悲傷!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我可憐的裡恩家主自從被關進黑獄以來受儘苦楚,都是那個女人,那個災星的錯!”
說到最後,西林的腔調不自覺提高,憤恨聲在黑獄中不斷回音。
咚,咚。
“老蚊子,叫什麼,你的蚊子家主可憐個屁,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境界,tui,一個人下水也就算了,還拉著我們一起。”
說話的那人很不客氣,從燭火裡看去,那人穿了一身黑袍,手中串著一條蜘蛛手鏈,嘴裡還叼著不知從哪撿來的活老鼠。
“巫力,家主不是你能汙蔑的,如果不是你們巫家貪心不足蛇吞象,給那個災厄蓄了力量,我們又豈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巫力聽見西林的反駁興奮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巫家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然怎麼就給那位養出來了,要我說就該給巫家那個老東西來幾巴掌!”
說到激動處,巫力手還示範性啪啪兩聲,人也往前傾了一點,在燭光下,江淮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全黑,脖頸處全是黑色的血管,哪怕是外露的嘴唇也泛著黑色,這人被毒浸透了。
感受到新來的人目光,巫力攏了攏黑袍,遮住身上的怪異。
“小子,你家長輩沒告訴你不要久盯巫家的人看嗎!”
江淮搖頭,他連巫家都沒聽過。
“巫叔,我沒有長輩。”
巫力奇了怪,這小子該是四個家族的人,不然怎麼會捉來與他們一處!
“小子,你叫什麼!”
江淮算清利弊,還是將名字告知,這個黑獄裡的人似乎與外麵不是同時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副本的關鍵。
“江淮!”
巫力仔細看了看新來的江淮,良久,重重往後一靠,含住稻草嚼了嚼。
“完了,看不出來,那位終於發瘋開始亂抓人了嗎?”
看看西林,又看看巫力,江淮似遲疑著開口。
“巫叔,那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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