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雷大河和顧生以前熟悉,換一個人,還真不好意思讓顧生再來一趟。
顧生也沒有二話:“行啊,通訊器裡聯係,我再來一趟。”
雷大河:“感謝感謝,那你移個步過來,我請你喝酒。先說好,你不是幸運兒的時候,顧大少以前也嫌棄我的酒不好,今天你給我一個麵子,將就著一醉就行。”
顧生:“我現在也嫌棄你酒不好,不過我送去的有一些好酒。但是我這趟不想看見你,你趕緊接收物資,把我們廖副廳放回來,我還得去其他地方。”
廖隨抗議:“我是人,又不是狗,哪有放回來這話。”
雷大河笑得喘不過氣:“顧大少當廳長,這官威也沒個正經。得,謝謝你給我省酒,我這就放,哦呸呸,我這就恭送廖副廳回車。”
廖隨:“我非再留十分鐘不可,你們以前睡上下鋪,一定知道我們廳長的糗事,我不多聽,三五百件不算多,千八百件不嫌少。”
雷大河大笑:“有,聽我慢慢道來!”
顧生:“哼!限趕緊回車,過時不候。”
通訊器響起來的時候,方毅就要驚一下。
在一旁坐著的劉望軍也跟著關切的看過來。
等到方毅一麵回話,一麵搖頭的時候,他的緊張這才慢慢下去,劉望軍也才跟著有所放鬆。
通話結束,方毅道:“會合點打來的。”
劉望軍點頭:“那就好。”
兩個人心裡繃的那根弦,雖是放鬆下來,但每每放鬆到一個地步的時候,反而就繃的更緊。
方毅又接一個新的通訊的時候,這種緊張和放鬆,又再緊張的事情,重新又來上一回。
劉望軍歎氣:“我上了年紀,這樣折騰真的吃不消,可是要我提議你乾脆聯係生命不息投資公司的基地長問個清楚,我又前怕狼後怕虎。”
方毅:“你以為我沒有想過乾脆問個清楚嗎?可我也是怕的地方太多。”
兩個人麵麵相覷,無奈之下的撲哧一樂。
劉望軍:“顧生是好樣的,轉向轉的我痛快到家。”
方毅:“但是他沒有和我們聯係,我們從接收顧生贈送物資的其他地方收到這個消息,這說明生命不息投資公司不同意顧生轉向,或者顧生還沒有和這家公司說好。”
劉望軍沉吟:“救援車是電腦控製係統,生命不息投資公司不同意轉向的話,隨時可以讓車衝向海外。我同意你第二個觀點,顧生一麵和這家公司交涉,一麵不管不顧的轉向。”
方毅:“我對你說句心裡話,你以前怪我放顧生帶著六輛車離開,其實我心裡也彆扭的不行,我也不想讓他走的這麼早。”
劉望軍:“我現在很體諒你當時的心情,可又怎麼樣?當時你不能左右他離開,現在顧生轉向也是你我不能左右。再說,顧生轉向還是你我麵前天大的好消息。”
方毅:“他的車太厲害,太能裝,還很能幫人!”
劉望軍:“各地大撤退反饋的消息,中途都有人員傷亡,孕婦生產的存活率也讓人揪心的低。我們從直播裡聽到海外國家交流上去的消息,也是物資的多寡先不論,人口的存活率沒法保證。而生命不息投資公司的發言人也承認,現在全球隻有顧生帶隊的六輛救援車上沒有過人員傷亡,孕婦生產也是百分百的母子平安。”
他又長歎一聲:“還有七千套防護服,真眼饞人啊。”
方毅:“他又給出去一千套,現在隻有五千多套。”
劉望軍:“誰這麼好運氣?”
方毅伸手在通訊器上輕按,一段通話放出來。
“哈哈哈,長官,顧生果然是我的前隊友,哈哈哈,他開著車在我旁邊停下,派個市政副廳長過來,可沒有少給我東西,但是我一想熟人不殺白不殺,硬是又多要了一倍,特彆是風力發電,我想他那麼多的車,不可能少裝東西,他給一萬架我加到五萬架,哈哈哈,他全給我了。哈哈哈,他車上還下來三百訓練有素的救援隊員,原本是濟城的,另外還有臨時編外的救援隊員,哈哈哈,我還是不滿意,他又給我一千套防護服,哈哈哈,我要的那一倍其它物資,他轉天再給我送一趟.”
劉望軍被逗樂:“這是哪個傻蛋笑成這樣。”
方毅:“第九會合點的雷大河,他和顧生以前都是董武通的人。一個獅子大張口,一個就肯給。不過換成是我,一千套防護服到手,我也會這麼高興。”
劉望軍又是一樂:“我也是。”
他琢磨著,滿意的不行:“出手就是一千套防護服,幸運兒就是幸運兒。”
方毅:“劉老,你應該說的不應該是給這麼多,生命不息投資公司還是沒有找我談談,不知道後麵有什麼大招嗎?”
劉望軍笑笑:“這不用我說你也想得起來,再說你和我自從知道顧生轉向,就開始在一起工作,為的不就是那家公司找我們談談,兩個人的腦袋比一個人的腦袋轉的快。”
方毅:“你我加起來可就兩個腦袋,生命不息投資公司基地裡有147個國家。”
劉望軍:“這幾天都快把我悶的不行,乾脆的,咱們彆等著,你主動問候一下基地長,看看他個老東西有什麼可說的。”
他和方毅一直認為基地長有過人的閱曆,這首先需要年長才能達到。
方毅:“人家能當147個國家的基地長,還能沒有厲害的話嗎。他不找我,我可不敢找他。萬一哪句說的不對,他直接電腦控製救援車走了,顧生手裡餘下的防護服也就飛了,顧生可是答應過,他出海外的時候留給我們。”
劉望軍悵然:“那好吧,你我就繼續在這悶等著,等著那家公司先出招。”
方毅:“也隻有這樣,否則也要等到顧生把防護服全留下來,咱們再聯係他們不遲。”
劉望軍過上一會兒道:“總數七千的防護服,那家公司能沉住氣到顧生全給我們嗎?”
方毅:“我不知道,所以你我等的雖然苦,但其實全部的重擔都在顧生那裡,他獨自扛著壓力轉向,獨自扛著壓力給防護服,和他比起來,你我不算苦。”
劉望軍由衷的道:“是啊,幸運兒的壓力最大。”
兩個人腦海裡都出現顧生一麵偷偷摸摸給防護服,一麵和生命不息投資公司交涉中。
兩人都是長歎,幸運兒辛苦了。
救援一號車的三層,車長房間在這裡,嶽行的房間,每天陪嶽行為主要工作的老顧夫妻房間,都在這裡。
顧生、嶽行和老顧夫妻的房間,都在三層的同一個車廂裡,有一個共同的公共客廳。
廖隨從號車跳躍過來,匆匆來到這裡的時候,見到桌上擺開火鍋,周圍配菜齊全,就座的人也齊全。
嶽行坐在首位,他的孫子們嶽振嶽力,一個是號車長,一個是6號車長在他左手,他的右手是老顧夫妻。
這是八人座,對麵坐著顧生和武道昌,還有一個空位,廖隨知道是自己的。
他走過去坐下來,在大家說笑聲裡,先敬嶽行的酒。
裝著挾菜的時候,對鄰座的武道昌小聲問:“今天什麼日子?”
居然湊在這裡喝酒。
武道昌:“不知道。”
廖隨又在桌上掃一眼,嶽行滿麵笑容,顧生滿麵笑容,大家有滿麵笑容,根本看不出有聚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