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鶯鶯想了想，認真回答：“還挺好聽的。”
低啞的男聲很有磁性，從貼著耳朵的手機話筒裡鑽出來，莫名讓耳朵都感覺癢癢的，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
江賀：“……”
見鬼了。
在心裡暗罵一聲，他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
他覺得虞鶯鶯有點諂媚，但他沒有證據。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喉嚨不舒服了嗎？”虞鶯鶯問。
“唔……”江賀咳嗽一聲，努力鎮定說道，“你等著，我已經叫了代駕，晚上去幸福花園那邊房子睡……反正順路，回家前，先去你寢室樓下找你吧，幾天沒見你肯定想我了。”
倒也沒想。
但虞鶯鶯應了聲：“嗯。”
等掛了電話，看著被風吹得波光粼粼的湖麵，她唇角微揚，突然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
還好江賀沒有出軌。
她剛才發呆那麼久，是真的認真在想要怎麼跟江賀說分手。
……
江賀叫的代駕，半小時後急匆匆趕到。
是一個麵容清秀的男生，看著年紀也不大，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把騎著的折疊電瓶車放進江賀跑車尾箱，坐上駕駛位的時候，笑著衝坐在副駕駛位的江賀打了聲招呼：“老板。”
江賀淡淡點頭，突然問：“你覺得我的聲音是不是比之前好聽？”
代駕愣住。
江賀皺眉：“說話。”
代駕僵硬笑了笑：“嗬嗬，老板……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是跟您第一次見麵，嗬嗬。”
江賀：“……哦。”
還真是。
但他不能承認，於是淡淡道：“我是說跟電話裡相比。”
然後，他就看代駕一臉複雜地看他一眼，眼神裡猶豫中帶著幾分心動，心動中又帶著幾分自我唾棄，自我唾棄中還帶著一絲絲果決。
“你什麼毛病？”
“老板，我喜歡女的！”
同時開口，同時沉默。
半晌後，江賀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忍著惡心“靠”了一聲，實在不想也懶得解釋。
但是，當他腦子裡咆哮出“我也喜歡女的”這話時，耳邊跟著回響起一道清甜的聲音。
“那你喜歡嗎，好聽嗎？”
“還挺好聽的。”
就，就見鬼了！
……
出發晚，加上堵車，江賀趕到虞鶯鶯宿舍樓下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
虞鶯鶯接到電話下樓，站在台階上四處張望，在老地方看到帶著黑色口罩的江賀站在樹影下，走出來衝她揮了揮手。
“江賀！”虞鶯鶯快步跑近，先仰頭看江賀的臉色，“你吃藥了嗎？”
江賀先彆過頭咳了兩聲：“你問什麼藥？”
虞鶯鶯驚訝：“你有很多病？”
“……”江賀氣笑了，“被你氣病的算不算？”
虞鶯鶯：“……”
“我沒事，你放心。”
虞鶯鶯：“哦。”